“浅总,是她- - -先动的手!”
他顶多算是正当防卫。
哪怕他不曾与浅肆陌打过照面,这段时间总是听到他在商场如何大杀四方。
再被他锋锐的眼神射来,脊背隐隐发寒,不敢擅动。
“她打你,你只管受着!”
长臂环绕她一盈而握的腰肢,向着所有人展现他对宫翎的宠爱。
他护宫翎,不问缘由。
让他的小野猫受委屈,就是不行。
“我告诉你,她宫翎是我的命,谁要是敢掐住我的命脉,我就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薄唇溢出的嗓音低沉磁性,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
在无声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响亮。
今日,他就趁着这件事杀鸡儆猴,他要让整个宁城的人都知晓。
为了宫翎,他不惜与全世界为敌。
飘入隐秘在暗处的浅皓明耳中,眸色黯淡,唇畔噙着邪恶似魅的笑容。
浅肆陌还真是信誓旦旦,他就真当自己是即将掌控浅氏的王者,高傲地站在巅峰,享受所有人的敬畏和顶礼膜拜。
他将对宫翎的宠爱暴露,表现出宫翎既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
睨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可人儿,黑眸淬满嗜血光芒。
小丫头那么可爱,谁不想拥有?
即便是他,以往最讨厌女人太黏腻,更讨厌拿着挡箭牌肆无忌惮。
然而此时,他却一点不讨厌小妮子的行为。
哪怕她是借着浅肆陌的声势有恃无恐,他都觉得可爱得紧。
唇畔的笑容愈渐加深,隐隐渗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邪。
他想夺走浅肆陌的,似乎不止浅氏集团了。
叙旧的热情被击碎,只能无疾而终。
跟林初夏依依不舍地道别,陈晨跟着浅肆陌和宫翎坐一辆车回明月封镜。
路上浅肆陌俊脸阴沉,锋锐眸光紧缩前方夜色微光的道路。
车内的温度都因他的淡漠而下降到零度,宫翎和陈晨大气都不敢喘,端端正正坐着。
宫翎最是受不了这种沉思的冷暴力,像心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难受极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毫无赘肉的腰侧,冰冷防御一瞬被击退,周身的冷冽渐渐褪去。
“你一天天的胆子够大的,真就不怕他让你脑袋开花?”剑眉微蹙,浅肆陌仍心有余悸。
他是能护得了她,却又不能时时刻刻将她栓在身边保护。
每次她不小心受伤,会让他内疚许久。
“不怕,不是有你在嘛!”宫翎傲娇地微仰头,甚至觉得很过瘾,“何况他欺负陈晨,我怎么能忍!”
她没一酒瓶要了他的命,都是手下留情的。
侧头瞥向陈晨手腕上的伤痕,蝉翼般的睫毛微微扇落,心疼地皱紧眉头。
“下次不能这么冲动行事了!”浅肆陌无奈摇头。
真是拿她没辙。
翎儿善良又正义,别说被欺负的是陈晨,换作别的女孩子估计都会出手。
“遵命,大叔!”
“说谁是大叔呢?”浅肆陌剑眉微蹙。
“天天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可不就是大叔!”
丝毫没有被他冷冽气场折伤,反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