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厉害啊,司先生当时可神气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说‘重安学院不要品德不佳的学生,更不用师德有缺的导师!’,这重安建校以来就没有人敢如此霸气放话的,别说学生皇家贵胄,少主门主的居多,就导师一个个的也大有来头啊,这司先生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快,赶紧细细同我们讲一讲那日发生的事情。”
少年们迫切地围在一起讨论着那日的事,时不时朝看台方向看去,眼神带着崇拜。
这个时期的少年,
浑身热血,渴望肆意,鲜衣怒马的人生;
向往江湖,快意恩仇,把酒言欢的潇洒。
“少主。”本来还漫不经心看着下方的墨启中,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其他导师一听,也都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下衣袍迎去。
“少主。”“少主。”
来重安学院就任的导师,都会称史兽崖为院长,或史老,而未来要继任院长职位的人,自然便是少主了。
在他们看来从未听说史老有过徒弟,如今竟蹦出一个关门弟子,那必然就是下一任的重安院长了。
安蓝道“墨大哥,怎么又叫我少主了,不是说好叫我小安就行吗。”
“人前还是叫少主更好,不然这群老家伙难免会生出上下不分之心,人后你才是大哥的小安。”靠近安蓝耳边,悄声说道。
一股幽幽馨香,飘入鼻尖,不似女子的胭脂水粉,不同室外花草果香,轻轻淡淡,却更勾人靠近。
神色一瞬恍惚,墨启中一向淡漠不静的凉眸也起了一丝波澜,重新看向安蓝,却不动声色。
“少主前几日在女院所为所言,当真有院长当年的风采!想当年史老他老人家大刀阔马开启了一系列其他学院没有的先例,广招天下学子,上至贵胄,下至寒门,更是开下重安男女皆收的先河,可惜如今的学子,越发的品行不端,但个个背景不小,少主所为正是我们想了很久却不敢做的事,真是少年有为啊。”
在场的几位男院斋长先生都是学院的老人,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手段雷厉风行,先创零班,再收九子,现如今更是接连开除学生和导师,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干出什么惊人之举来,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们都不愿与之对上。
“少主气度不凡,不愧是院长亲传之人,诶呀,我那孙儿要有少主这半分风采,老夫也就知足啦。”
“晋先生,您快别想了,这少主自然一等一的好,且是我等子辈可以比的,不过啊,您那孙儿已是相当优秀了,去年的结业考试,我可记得他文试是拿了头筹的,哎呦!可羡慕死人喽,有如此优秀子孙。”
“哪里哪里,不过是资质愚钝,较其他学子更努力些而已。”嘴上说着谦虚,眼里却难掩骄傲。
“少主,您主家是那司家吧?”一人试探地问道,接着气氛安静,都等着安蓝的回答。
安蓝只是沉默,对他们并没有对上墨启中的热情态度,只是背过手,安静地看着他们围着她,听着他们说这漂亮话,对于他们的问话也不理会。
木仲迁拿着酒壶,挡住他们进一步的向前,“行了行了,一个个的,口水都快喷到老头我的脸上了,想说什么就直说,马屁都拍到自家马上了,啧啧,咋就不脸红呢?”
一席话,倒叫刚才那几位互捧的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您倒是老样子,说话还这么不给人面子。”安蓝充满笑意地说道。
“也不知道哪个泼猴,曾经跟我说,面子这东西,最不值钱,自己若没有,别人也不必留!”木仲迁笑骂道,“泼猴果然还是泼猴,古灵精怪,红白脸都让给你演了。”
“哈哈哈哈哈,您这嘴啊,真是半句也不退让。”
其他导师也都惊呆了,要知道木仲迁作为传史斋长,却是出了名的毒舌,谁的情面都不给,说话总挑最狠的说,可这如今,竟然也会笑着同一后辈玩笑,他们莫不是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