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举起酒杯,爽朗大气:“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件小事啊,齐老爷带动溪窑县的经济发展,本官自当高兴万分”
齐老爷和石公子对视一眼:妥了!
齐老爷亲自弯腰给秦琅斟酒,不动声色的讨好:“秦大人高义,在县中久有耳闻,倾佩至极,只是无缘得见,今日在月楼相聚,是草民三世修来的福分,来,大人,草民敬您一杯,聊表谢意”
五个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自始至终,秦琅的酒杯就没空闲过。
好听恭维话一箩筐的接收,秦琅只是露出淡淡的不耐烦,都被齐老爷察觉,当场打开厢房的屏风和窗户,只见外面的舞妓娇媚动人,一瞥一笑,风情万种,细柳腰扭得能将在场浪子的魂都给吸走了。
“这位美人是月楼的花朝姑娘,第一次登台,秦大人若喜欢,草民待会儿将她送到您府上”
这话说的暧昧,秦琅还没拒绝,就见齐老爷一拍手,外面衣着单薄的四个姑娘们迈着小步走进了厢房,弹琵琶的低眉浅笑,另外三个一手捏着帕子,举起酒杯,十分有眼色搭在秦琅肩膀,语调细柔:“公子,奴家给您斟酒”
扑面而来的脂粉味有些呛鼻,师爷和齐老爷有些放浪形骸,心猿意马,相约去下面看美人跳舞去了。
石公子找了个借口尿遁离场,只剩下脸色带着红晕显然喝懵了的鲁先生突然站起来,慷慨悲愤:“苍天不公——”
“我鲁檐才高八斗,文采出众,为何就是考不中功名?”
“二十年的寒窗苦读啊,我等坚守本心,刻苦求学,只为有一天能榜上有名,为百姓请愿,可凭什么不取我?就因为我没有贿赂考官?”
“这天理何在?”
“一个出身显贵的高粱子弟都能考中,披上一身官袍贪污受贿,只恨我手无缚鸡之力,否则定要拔剑斩尽天下贪官污吏!”
鲁檐手里的酒杯朝着秦琅扔了过去,砸在了墙壁上,整个人瘫倒在酒桌鼾声如雷。
秦琅放下酒杯,看向四个姑娘:“你们都坐下吧,忙活一天了,桌上的菜一口没动,大家都吃点吧”
几个姑娘围着秦琅坐下,沉默无言:我们其实才开张!
秦琅酒足饭饱后,正准备离开,却见厢房外,女扮男装的孟穗和石公子说话。
孟穗这几天找到了顾世子,还与他成了好友,顺便结识了顾渊的朋友,石公子便是其中一位。
她没想到自己前脚和顾世子说了秦大奸贼的恶,顾世子后脚就让石公子盯上了大奸贼,行动也太迅速了。
不止是孟穗是这样想的,就连她头顶上飘红的弹幕也是将石公子卖了个干净!
秦琅:所以投靠他的鲁先生不情愿;交好他的齐老爷满腹算计;和颜悦色的石公子是个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