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的衣服是铁小芳为自己那死了的娘缝的，就这一件，本想着来年清明祭拜烧给她，如今就先拿了出来了，在做也来得及。

莫江雪的衣服是她自己缝出来还没穿过的，莫承恩的是她爹的衣服，他爹属于那种她做一件他就穿一件，不可能有新衣，莫江河的也是龙傲天穿过，那家伙和他爹一样，就没有没穿过的，死臭美了。

龙傲天还是比莫江河高出了不少，龙傲天这两年长的快，这已经比她爹都高出了一个头。她爹倒是和莫承恩差不多高，但是她爹太壮了，莫承恩又是很瘦的，所以莫夫人洗收拾好自己以后，就在屋檐下改两个男人的衣服。

“这是你母亲的新衣服？”莫夫人看着自己身上穿的，看的出来做的人很认真。

“嗯，是给家母做的，原本打算明年清明节烧给她的，您别介意。”毕竟是做给死人的衣服，铁小芳也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急着上来，她也没时间去其他村民那里借了。

“是我们叨扰了，还望先夫人不要怪罪才是。”莫夫人没有太多的忌讳，有衣裹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会的，你穿着很好看，后面再做一件给她就好，她不会介意的。”她对娘的印象太模糊，模糊到一点也记不起来那人的样子。

“小芳姐，你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莫江雪羞答答的声音从屋内响起。

莫夫人还在奇怪怎么不是叫的自己的，铁小芳也是一脸疑惑。

直到进了屋子，铁小芳才知道为何叫的是自己了，这姑娘怕是不愿意让莫夫人看到她身上的伤。

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全是被拖拽的痕迹，更不要说胸前还有数道鞭子抽打的痕迹了，脸上的倒是擦伤居多，但还是会留下疤痕的，流放的犯人都会在脖子后面烙上铁印，这些都是去不掉的。

铁小芳看着不禁泪目，她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可是这得多疼呀，莫江雪也不过才比自己小几个月罢了。

“你忍着点，擦药的时候会有点疼。”

“嗯，小芳姐擦吧，我不怕疼的。”

大冷的天气，微微的汗珠也从额头上冒出，身子疼的轻轻颤抖，莫江雪也没有喊出一声，咬紧了自己的牙关。

铁小芳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是伤口吧，就是轻轻碰到也会疼的存在。

铁小芳的衣服很适合莫江雪，两人身形也差不多，年龄也差不多。

莫承恩的衣服改好了，就拿着进去洗澡，只剩下一个莫江河的衣服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