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芮棋委屈的瘪着一个小嘴巴,泪眼汪汪,幽怨委屈的看了席牧云一眼,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径自走向还装有蜂窝煤的罗兜。
当她嫩白如葱段的纤纤玉指碰触到蜂窝煤的时候,那黑漆漆的脏污让陆芮棋十分受不了。
感觉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可一想到席牧云对自己的嫌弃,陆芮棋牙一咬,下定决心般的准备向席牧云一般,一口气抱五个蜂窝煤去放。
但显然,连盐和白糖的区别在哪里都不知道的陆芮棋,哪里搬得动五个蜂窝煤,只听哐当一声,蜂窝煤就华丽丽的从陆芮棋手中给滑落了下去。
碎裂一地。
“哎呀,这……这不是我弄坏的,是你们自己弄坏的,和我没有关系。”老板立马脸色铁青的撇清关系,生怕宣薇薇、席牧云一会儿会不算这五个摔碎了的蜂窝煤钱给他。
虽说只有几分钱,可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厘都是要他拼尽全力,辛辛苦苦去赚取的。
几分也是非常珍贵的。
“我说这位女同志,你不会做活就不要逞能好不好。这下好了,忙没帮上,反而还添乱。你说,这摔碎的蜂窝煤损失算谁的?”蜂窝煤老板心情十分烦躁的质问陆芮棋。
陆芮棋委屈极了。
整个人惶恐不安的站在那里,眼泪涟涟,她想要解释,说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小心。
可她不是一个小孩子,她已经二十岁了。
是一个大人了。
却偏偏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难怪席牧云会嫌弃她。
她现在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体脏了不说,还什么都不会。
此时此刻,陆芮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我说得是事实,你哭什么……”
“这蜂窝煤我们已经付了钱了,就算全摔碎了,也和你没有关系了吧。”席牧云见老板还一个劲儿的说陆芮棋,心情一阵不爽,立马沉下来冷声对老板说道。
老板顿时噎住了。
不过既然席牧云已经说这位女同志摔碎的蜂窝煤不算是他的责任,他自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立马以最快速度把罗兜里的蜂窝煤给拿出来放置好,然后挑起空罗兜就急忙离开了。
“洗手。”
席牧云为陆芮棋打来一盆清水,见陆芮棋还是一个劲儿的哭鼻子,喉结滚动,挣扎了半天,终于从舌尖儿挤出了一句话,“只是摔了几个蜂窝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你不用哭得这么伤心。”
“那你嫌弃我吗?”陆芮棋眼巴巴的凝望着席牧云问道。
“啊?”席牧云一脸懵逼,总觉得陆芮棋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可为什么那些字连成一句话后,他就怎么都听不懂了呢?
“你果然嫌弃我。”陆芮棋见席牧云不说话,整个人更伤心了,一颗颗豆大的眼泪珠子更是不停的往下掉落。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现在身体脏了,又不会煮饭,又不会洗衣服,更不会做家务。我好像除了花钱,我什么都不会。我……你嫌弃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