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品味了徐然的一番措辞,比屋定真帆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
“什么叫不敲门就进来?”她用手指着徐然,冷笑道,“我明明把卧室门锁上的。”
“连道歉都不诚恳,我真替牧濑红莉栖的再三请求感到不值!”
脸色发黑,徐然也忍不住了,:“我的道歉已经够有诚意了。还有请你不要诬陷我,卧室门明明就在开着!”
“那个服务员可以作证!”徐然颇有些愤慨之色,厉声指着墙角。
他发现一旦退出了“超频”状态,自己的各种情绪就会放大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此刻徐然完全不顾及自己还有求于比屋定真帆。
“诬陷!?”比屋定真帆的表情难看的不行,一张小脸都被气的皱巴巴的,“那个服务员呢?”
穗美留香觉得此时两个庞然大物的视线锁定住了她。
“不用害怕,你只要把实情说出来就可以了。”徐然又恢复了一脸的和颜悦色,他正在鼓励女服务员。
带着颤抖的哭腔,穗美留香说出了比屋定真帆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嗯,那位先生说的不错。卧室门一开始就是开着的,我只不过是照他的要求把外面的房间门打开了。”
说完,又是颇有畏惧地低下了脑袋。
欣喜于打脸效果之好,徐然也不愿意纠结是谁主动打开了外面的房间门这种问题,摆摆手,意示穗美留香快走。
穗美留香就像躲瘟疫一样,唰一下窜出了房门。
比屋定真帆还在反思。
房间门确实是关上了,她记的很清楚。
作为一名小女生,比屋定真帆还是有着很强的警戒心。
离开客厅,刻意将房间门反锁,这才到了卧室睡觉。
不对,自己锁的是外面客厅的门,因为自己是先锁门后进卧室的,而不是进了卧室再锁门。
比屋定真帆想到这里,一方面暗骂自己睡昏了头,完全不记得锁的只是外面客厅的门,卧室的门并没有锁。
另一方面又有对徐然的愧疚在里面,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还先冲别人发了火。
不知怎么的,她的眼角又是红了起来。
徐然大惊失色,他想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比屋定真帆低下高傲的头颅,给他道个歉就算了,但也没想到要把她气哭。
一时手足无措。
吵架就像打仗一样,是输是赢,全凭一股气势。现在本应该是徐然稍占上风,但却因为比屋定真帆的哭泣而险些溃不成军。
没办法,女人的眼泪就是这么一种不讲理的东西。
哪怕你没错,也是有错。
徐然心乱如麻,不知不觉间又进入了“超频”状态。
强势地抓住比屋定真帆的双手,然后盯着她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的双眼,冷冷道:“能不能不要再纠结谁对谁错的问题,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我知道你有一种辅助学习的装置,虽然还没有完善。”徐然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出这样一番话,“我需要它,代价是刚才的事情一笔勾销。”
雾凝结成水从比屋定真帆的眼角流过,再看向她的双眼时,已经充满了严峻的神色。
时间仿佛凝固了,唯有阳台边的窗帘微微浮动。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