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半推半就之下,徐然也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他当时确实是很激动,但不是因为自己的签售会,而是签售会之后的大型漫展。
咳咳,作为一名知名作家,相信会有不少的小姐姐找他合影留念,说不定还会穿上他最喜欢的spy服装。
徐然那时的想法还是很美好的。
而且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嘛,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然不想死,但不代表他就不能风流。赏花嗅花就够了,自己也不奢望能摘上一两朵。
而且也算是舒缓一下压力,毕竟自己也努力了那么久。徐然在心里已经为自己的偷懒找好N个理由。
“还有整蛊的那个道具,你确定还要带过去吗?”
桥田至又提及昨天晚上害他不轻的罪魁祸首,脸色隐隐发苦。看样子,他还是对那截手掌有些后遗症。
“是吗?那就这样吧。”
徐然眼角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却又稍纵即逝,也不知是对谁表示不满。
他淡淡点头,随即站起身子,一把扯掉贴在身体上的几枚连接着电极片的数据线,随手摘下耳机。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用睡眠学习装置,每次使用,都会体验到那种迷失在死亡中的感觉。
正如比屋定真帆所说,他的确是在走钢丝,走的越多,掉下去的概率反而会越大。
因为他也在不断提高对自己的要求。
稍微适应好身体由陌生到熟悉的感觉,徐然耳朵一动,将身子转到朝门的那一边。
“客人,既然来了,为什么又不进来呢?”他的声音也是淡淡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Lab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的另一侧,漆原琉华战战兢兢地抱着小篮子走出来。
“抱歉,偷听你们谈话。”
他低下脑袋,因为靠近衣领处的位置湿掉一小片,感觉像是在垂泪。
大概是为了配合那削瘦的体格,他身上穿的是窄袖口衬衫与紧身彩色牛仔裤的中性打扮,头发则是和真有理的风格类似,属于短鲍勃头。
徐然本人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打扮,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打量的意味。
真有理已经将漆原琉华迎进来,带到沙发那边一起坐下,语气中带着歉意。
“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让你不要来的。”
接过徐然递来的毛巾,真有理想替漆原琉华擦擦身上湿掉的地方。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漆原琉华脸涨得通红,连连摆手,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又拽过真有理手中的毛巾,草草擦过两下。
“而且我刚才不应该偷听你们讲话的。”他显然是还在为刚才不礼貌的行为而耿耿于怀,擦毛巾的右手也停顿下来。
“没关系,我们刚才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事,琉华子。”
作为漆原琉华多年的老师(自荐),冈部伦太郎还是善于安抚他的敏感性格。
“你看其他人都不在意。”
徐然微微颔首:“嗯,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桥田至干脆一直不说话,猥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漆原琉华,但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飘飞到哪儿去了。
“不用理会他的想法。”冈部伦太郎身体微倾,稍稍撞了一下杵在那里的桥田至。
桥田至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