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染血的匕首掉落在旁,地上淌着一滩血。
“发生了什么事?”从走廊另一端匆匆赶来的一干警察,为首的正是白鸟任三郎。
他俯下身,伸手搭在死者一侧的脖颈上,手指已经感觉不到有任何起伏,对方已经死透了。
白鸟任三郎沉声问道:“徐然君,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还能怎么一回事?被人当工具使了呗!凶手应该也只是临时起意,不过不得不说,她真的很聪明!抓住你们警方急匆匆赶来,客人自然就会放松警惕的时机,从背后直接一刀毙命!”
“毕竟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有警察在,犯人一定不敢动手,而她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一击得手后便可溜之大吉!”
少见地,徐然的语气里,多多少少地居然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就连他看向那名死者的眼神中,也不是所谓的同情和怜悯,更多的,则是一种漠然和深深的不屑。。。
而这一切的一切,服部平次都看在眼里。
面对徐然这样简略的答复,白鸟任三郎自然谈不上满意,但他似乎也知晓对方的性格,倒也没再多问。
而是站起身,环顾了周围一圈围着看热闹的众人,朗声问道:“死者的身份有谁知道吗?”
“这家伙叫汤原武司,在场的大部分人可能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不过我要告诉各位的是,这个人就是个人渣,死不足惜!”
静默了一会儿,拥挤的人群中,终于走出来一个带着圆框眼镜,背着一个摄像头的青年。
他的情绪相当激奋,站在人群中间,好像在做一场盛大的演讲:“三年前轰动一时的某小学校长侮辱女教师一案,他就是那个人渣校长,这人前不久才被放了出来!”
“你是?”白鸟任三郎有些惊异于那名青年的表现。
“呵呵,警察先生,不用在意我是谁,我只不是一名小报社的记者罢了!”
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摄像机,那名青年笑着说道。
包括一干警察在内,他继续向围观的人诉说着,这名死者过去的“光辉事迹”。
“原来如此!”服部平次已经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道:“这个世界上,跨越时间的,除了善良的东西,还有的,就真的只剩下仇恨了么?”
“可否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警方进行协助调查?”
虽然只是大致听完那名青年对过去那起案件的描述,但白鸟任三郎还是借着协助调查的名义,希望对方能过来警视厅一趟。
“当然没问题!”记者青年的眼睛正在闪闪发亮,不妨说他正期待着警方向他发出邀请!
接下来,第一名、第二名发现死者尸体的女服务员,现场看热闹的人,包括这层走廊的其他客人,都接受了警察的询问。
而那名记者,则是相约和白鸟任三郎一同“打道回府”,因为在白鸟任三郎看来,对方的口供才是尤为重要的一环!
。。。
这样就忙到了天亮。
站在警视厅外面的走廊里,白鸟任三郎望着天边的鱼肚白。
而当地的警视厅外的楼下,还聚了不少媒体和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