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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车前往小学校的路上,握着方向盘,白鸟任三郎的心情,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而徐然,则是难得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坐在后排的服部平次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只是盯着窗外倒退的景物出神。
因为说起来,三个人之所以能有现在这样的关系,全靠徐然一人从中维系。
否则,以白鸟任三郎那个闷葫芦的性子,服部平次注定和对方走不到一起去。
“到了。”目的地近在眼前,白鸟任三郎渐渐松了油门,低声道。
“嗯,我知道了。”
副驾驶座上的徐然,这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盯着白鸟任三郎的眼睛,问:“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实施强硬手段,进行抓捕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那终归是一条人命!”白鸟任三郎摇摇头,神情表现得出乎意料的坚决。
他走下车,朝其余几辆车的同事点点头,几名熟悉他风格的警员脸色稍变。
但又联想到同行的那人作风,无奈之余,也是正了正神色。
然而,比他想象中来的更快,翻墙进去,却从手下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警部,怎么办?这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进去了。”
白鸟任三郎的胸腔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凉意。
他快步赶过去。
院子里,当地的警员们持着枪,正慢慢逼近她,逼近她倚着的那棵樱花树。
那几人对视几眼。
其中,却是有一人站出来大声斥责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两起案件的凶手宫川芳乃,显然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然而,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前,生擒住那个女人。
白鸟任三郎站在一边,有心无力。
他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希望藉此逼凶手反击,然后直接将其击杀!
这样,对哪一方来讲,都算是一个交代!
这件好事,不止徐然,就连他的顶头上司,也隐晦地从东京警视厅本部那里,打了个电话交代给他。
做了,意料之中的升职、加薪;不做,自然也会有人抢着去做。
就在白鸟任三郎纠结的这一路上,好事就被“消息灵通”的当地警视厅给截胡了。
宫川芳乃被惊醒了,一脸的茫然,继而,带着张有些讨好的笑脸。
她的眼神四处张望着,终于从角落里发现那名熟悉的年轻人,对方正愁眉不展地望向这里。
看到她看过来,立刻手舞足蹈,嘴巴一张一合,说的是唇语——不要反抗!
宫川芳乃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再回过神,宫川芳乃眯起眼睛,她有些惊讶地发现,围攻她的警察里,似乎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是转正了么?
看他们的样子,紧张而又狰狞,赤裸裸的目光看向自己,就像当初看女儿的那本日记本一样。
宫川芳乃这样想着,紧紧了衣服,她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死气沉沉的眼神,扫过周围的一圈警察,让他们莫名地打了几个寒颤。
“女儿啊!”
似乎是谁也没想到的,宫川芳乃突然哭喊了一声,竟然像一条僵死的鱼,从地上弹起来,一头就撞在了旁边的那棵樱花树上,瞬间血流如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