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这样问徐然的时候,对方已经悄然转过身,坐在驾驶座上。
他开始不安分地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子,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能把自己的脚底板,都给贯穿了。
“呵,我也就当没说这句话。。。”
没有像过去那样乘胜追击,“空”选择了“收嘴”,尽管有些过分突兀。
因为他的态度,其实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
果然,几乎是“空”妥协的瞬间,徐然嘴角就莫名地多出了几缕笑意。
解下安全带,徐然施施然推开车门,走到前面,掀开汽车前盖。
“发动机快要报废了,水箱里的水也已经蒸干的差不多了。”徐然自言自语道。
把头从车前盖里“拔出来”,他心中有了计量,也不多言,纵身重新跃入驾驶座,“砰”地拉上车门。
引擎“噗噗”响个不停,动静着实不小。
徐然皱着眉头换了几次挡,终于摸清楚了发动机的极限,这才又松弛下来。
纵然速度已经降了下来,此时,却依旧能够维持着普通车辆的正常行驶状态。
。。。
“好痛!”
疼痛如潮水一般,不停地向自己的四肢五骸涌来,撕裂着各处的神经。
宫野志保只记得自己昏迷前,似乎是因为三番四次地上了同一个人的当,硬生生被气昏过去的。
下意识地轻抚着额头,她细细地呢喃:“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
冰凉的身体,第一次感觉到了被包围着的温暖,好像一直呆在这里啊!
这样的念头陡起。
也不需要里说的那么玄幻——靠咬舌尖保持清醒,单单是产生类似的想法,却已经让宫野志保彻底惊醒过来。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加厚的毛毯,里面则是一套儿童睡衣,不是新的,大小却正合适,闻上去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利落地掀掉身上的毛毯,宫野志保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准备好好地探索一下她周围的环境。
然而,环顾一圈,除了过分轻奢的家具布置之外,她再也找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如果这件房间可以算得上是一间卧室的话,它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了: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凳子。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甚至连最基本的衣柜都没有。。。
宫野志保也是颇为无语。
原本她还指望着能借助对方屋内的陈设,初步判断一下屋主人的性格,也方便她继续套近乎。
可谁知道。。。
耳朵一动,还在翻箱倒柜的宫野志保,听见门外有陌生的脚步声逼近,立马化身成为一个乖宝宝,“唰”地一声窜到床上,重新把自己用毯子裹上。
想法固然不错,只是满脸的“深沉”表情,怎么看都觉着滑稽可笑。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黑发少年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走进来,瞥了一眼像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宫野志保。
“喂,那边的那位,别装死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徐然已经把他的笑声压得很低了,然而并没卵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