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诺澜和蔚然便已经到了学宫,而肖云峰欣赏了整整半个晚上的天花板,自然不会有起不来床这一说,于是也飞快地从学宫出来,跟他们一起去接金彩。
金彩今天的穿着跟昨天不同,只见她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的连体塑身短裙,足蹬一双略高于脚踝的粉红短靴,将两条洁白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她的头发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披散在肩头,而是扎了一根粗粗的大辫子盘在头上,除此之外,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随着金彩笑吟吟地上了车,一阵香风跟着飘了进来,叫三个小伙子不约而同地咽下了一口口水。
车子一动,就听金彩说道:“早上谁没有吃早餐,请举手!”
诺澜和蔚然自然是吃过了,又不好意思为了一顿早饭去骗人,于是都没有吱声,只有肖云峰立刻便把手举得高高。
“算你有口福!”金彩笑道,说着,她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碟春卷,一碟水晶小角、一碟汤包还有两盅桂花藕粉莲子粥。
把精美的早餐一一摆放在车厢中间的小桌上,金彩递了一双筷子给肖云峰道:“好了,可以开动了!”
眼看着肖云峰和金彩吃的香甜,诺澜和蔚然不由对望一眼,心中都想:“这丫头也太偏心了吧,明明就是给肖云峰这小子准备的早餐嘛,还装模作样地问问谁没吃早饭,一共就两个人的分量,可见一早就没把我们两个算在内啊!”
马车很快就出了城,沿着平坦宽阔的大道朝龙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看着不断从窗外划过的麦田、鱼塘和农舍,呼吸着乡间清新的空气,几个人心情都是大好,金彩甚至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家乡的歌谣。
只见蔚然拍了拍腰间的乾坤袋,说道:“金姑娘,今天我可是把做饭的家伙都带上了,等一会儿到了龙鼎山咱们去打些野味,就在山上架起来烧烤,中午保证让你吃的过瘾,这样可好?”
金彩听了眼睛就是一亮,正要喝彩,却听诺澜说道:“你小子可真会偷奸耍滑,还以为能跟着你蹭几顿大餐呢,结果却得自己动手,而你就掏一点咸盐作料钱,这也太便宜你了吧!”
原来,昨天两个人赛马,诺澜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按照约定,这两天的伙食便由蔚然全包,却不料这小子竟想出了这么一个鬼主意,如此一来,中午这顿饭的成本怕不是连一分币珠都用不了?
“诺澜兄此言差矣!”蔚然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想啊,咱们这两天所做之事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让金姑娘开心?所以只要金姑娘开心,那就不必去算花了多少币珠。我这个主意虽说花不了什么钱,但保管金姑娘会满意,而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就叫殊途同归!金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金彩赞赏地看着蔚然,说道:“蔚然这话说的有些道理,不过现在就说本姑娘会满意却是言之过早。你们能打到野味我自然相信,可能不能把野味做成美味那还得看你们的手艺如何,若是最终让我吃的是烧成焦炭的野兔山鸡,那我可不答应!”
“这个金姑娘只管放心!”蔚然自信满满地说道:“别的我不敢说,可论起烧烤炖肉的手艺,我蔚然绝对可以排进灵都前十。姑娘你就瞧好吧,保证不会叫你失望就是!”
作为和玉皇山齐名的旅游胜地,龙鼎山的景致的确是名不虚传,而为了方便游人游玩,山上的各处景点之间还用石板铺了路,于是在山间行走便也不是那么艰难。
肖云峰等人到了之后,金彩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们往山顶爬去,一路观赏着宜人的山色,几个人说笑之间就已经到了半山腰,而此刻却已经将近正午了。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蔚然便提出就在这里埋锅造饭,可三位男士在分配任务之时却又出现了争执。
金彩的意思是让诺澜去打猎,蔚然收集木柴准备架火烧烤猎物,而肖云峰则陪着她在周围转一转,再欣赏一下附近的景色。
对于这个提议蔚然倒是并不反对,便径自寻找干柴去了,可诺澜却是不干,他说这样太不公平,凭什么陪着美女聊天散步这种好事都是肖云峰的,而打猎那样的苦活累活却要他这个掌军长老府的大少爷去做?
见说服不了诺澜,金彩又提议玩手心手背,谁出了不同手势就去打猎,诺澜觉得如此也算公平,也就答应下来。
按照规则,三个人正要同时从背后拿出手掌,金彩却突然一指诺澜的身后,惊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诺澜不禁吃了一惊,忙回头去看,却没看到有任何异样,去问金彩是怎么回事,她却说刚才明明有一只不知什么动物在远处一闪而过,只是此时应该已经钻进山林里去了。
三人再次站好,开始一决胜负,谁知在坚持了七轮之后,最终要去打猎的还是诺澜。
诺澜不服地大叫:“你们两个肯定在作弊,不然哪有连出八次手心的道理?”
“这就叫坚持到底!”肖云峰得意地哈哈大笑。
其实就在刚才诺澜回头的一瞬间,金彩飞快地给他打了个手势,要他一直出手心,所以从决定玩这个游戏开始,苦命的诺澜就已经注定会被淘汰了。
必须承认,有着三花修为的诺澜打猎的效率还是很高,不多时就打到了一只野兔和一只山鸡,而蔚然也没有吹牛,经他之手烤出来的野味皮焦肉嫩、香气四溢,引来了一片夸赞之声。
这一天金彩几人可谓玩的极为尽兴,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座龙鼎山实在太高太大,尽管出门够早,但他们终究还是来不及去到山顶就不得不开始返回了,即便如此,等他们回到山脚,天色也已经昏暗下来。
回城的路上,或许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的原因,诺澜和蔚然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而肖云峰却发现,此时金彩的神色似乎有些异样,原本明亮的双眸之中也像是拉起了一层薄雾,叫人琢磨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正想问问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突然,奔驰中的马车猛地一抖,像是在急刹车。
毫无防备之下,这突如其来的制动几乎把肖云峰和金彩给甩到了对面诺澜二人的身上。
“你他妈到底会不会驾车?”被惊醒的诺澜立刻就发起了他的少爷脾气,冲着外面喊叫起来。
“对对不起啊诺澜少爷!”那车夫赶紧道歉,说道:“前面有个人站在路中间,小的这也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