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会不会把秘密藏在外面的某个地方?”章珂长老又问道。
“也不会!”银仙说道:“如果把这个秘密藏在外面,藏浅了会被人发现,藏深了我又找不到,那她的心思可不就白费了?”
“照你这么说,看来她就只能把此事交代给某一个人了!”芝浣长老说着话,目光却停在了肖云峰的身上。
“是啊!”章珂长老也看向肖云峰道:“按照常理来分析,她应该会在临走之前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一个让她极为信任的人,即便没有直言相告,也会将寻找这个秘密的线索留给此人。”
看到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头上,肖云峰无奈地苦笑道:“我承认,彩儿在离去之时身边的确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保证,她绝没有把这个秘密交代给我,否则我又怎么会连‘八宝延灵丹’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过,如今还要费心费力地来找二位长老打听此事?”
听肖云峰这么说,众人无不失望地摇头叹气,因为他们都相信,肖云峰绝不会欺骗他们。
“肖将军!”就听芝浣长老说道:“我相信你的话,可是这似乎不符合常理啊!不然你再好好想想,当时金彩大人的言谈或者动作之中有没有过什么暗示?”
肖云峰又将自己登上“雾岛”号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想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他也知道,到了这个时候,金彩的死因算是瞒不住了,不然他就没法给在座的众人交代,甚至会因此叫这些人对自己产生误会,而这可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儿,肖云峰长出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本来并不打算在近期把彩儿最后的经历说出来,这不是说我想隐瞒什么,而是因为那是我这一生当中最心痛的一段经历,每每念及此事,都会让我心如刀绞、哀痛难耐。可是这件事既然涉及到玄都最大的一个机密,事关玄都的未来,便已经不再是我的私事了,那么我就把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你们听听,也好让大家一起分析一下,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说完,肖云峰便将自己如何泅渡到“雾岛”号去见金彩,又如何跟金彩一起乘坐一条小艇引开了一个深海鱼妖的族群,最后因为服食了那碗掺有麻药的鸡汤而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彩只身赴死的经过细细叙述了一遍。
当然,这中间金彩说过的那些情话以及登上净岛之后的所见所闻他并没有说,因为一来肖云峰认为那些情话是自己和金彩之间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二来净岛上的事情发生在金彩去世之后,跟玄都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肖云峰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彩儿说了一句‘若能活着回到玄都,你一定要帮帮我妹妹,因为如果我不在了,她就会很危险!’便纵身跳入了海中。”
虽然肖云峰七折八扣隐瞒了不少,可他的叙述却仍然把众人听得心旌动摇、唏嘘不已,尤其是当银仙得知了姐姐在最后的时刻还在惦记着自己的安危,顿时便失态地放声痛哭起来,而蔚然则轻轻揽着爱妻的香肩,陪着她一起掉泪。
将肖云峰的话仔细想了几遍,却没有发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芝浣长老不禁叹道:“唉!这是金大人的命数,而你也是无可奈何啊!只不过到了今天我也没弄明白,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会有那么多深海鱼妖的族群跑来攻击我们,这条航线我们可是已经走了几十上百次了,却从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呀?”
芝浣长老这本是出于对金彩的惋惜有感而发的无心之言,可就是这一句话却让肖云峰心头猛地一紧,第一次感觉到这件事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正要细问几句,却听章珂长老说道:“肖将军,听你的话中之意,难道是外面那条沧龙救了你的性命?”
“正是!”肖云峰说道:“当我身上的麻药药劲退去,可以自由行动的时候,有一个族群的四条深海鱼妖已经追到了离我只有一里远的地方,说实话,当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一回是死定了,可谁知就在此时我这朋友却突然出现,不但杀了一条深海鱼妖,还把剩下的也赶跑了,因此我才能活到现在。”
“那他为什么要救你呢?甚至还跟你做了朋友?”章珂长老又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肖云峰自然不会把实情如实相告,便信口胡诌道:“也许是他太孤单了,想找个伙伴陪他解解闷儿吧!”
眼看实诚的章珂认真地点点头,像是已经接受了肖云峰的说法,芝浣长老不禁暗自好笑,心说肖云峰这骗小孩的鬼话你也能信,真不知道你这个长老是怎么当的。不过芝浣长老却也不会去深究此事,因为无论肖云峰是怎么做到的,那都是他的私事,跟玄都无关,于是便说道:“各位,如今肖将军已经把当日之事说的清楚,可这中间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咱们现在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没有‘八宝延灵丹’的配方,咱们又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