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让挚辉和睿源一起行动?”祥柳说道:“难道他们两个加到一块也打不过正阳?”
“话可不能这么说!”智信说道:“刚才老奴已经禀报过,肖云峰的这次出逃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个策划之人想必就是正阳。您要知道,正阳可是做了几十年的掌军长老,对兵法战策的理解和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这一次为了逃离灵都,这条老狗居然虚虚实实一共布置了八条可疑线路,而这八条线路究竟那一条是真的,我们根本无法判别,只能一条一条地去证实。如果按您的意思让挚辉和睿源慢慢去找,运气好了一碰就中还行,可万一运气不好,来来回回耽误了时间,最后被肖云峰跑远了,那可就麻烦了。”
见祥柳还在犹豫不决,智信又补充道:“大人,还有一件事请您留意。如今咱们刚刚对灵都进行了清洗,处决了一大批不肯效忠‘圣元界’的逆贼,正是实力最为空虚薄弱的时候,而我们的敌人,也就是雾岛那帮遗民,他们不但实力本就强于咱们,现在又有了上万地灵界叛军的归附,更是如虎添翼,这个时候咱们可不能再有所折损了。若是让挚辉和睿源去追肖云峰,就算他们追到了,不用想也能知道,届时狗急跳墙的正阳必定会跟他们拼命,如此一来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可就难以预料了,会不会损失掉他们中的一个也难说的很,大人,这样的损失咱们可是承受不起啊!”
“那你的意思呢?”祥柳又问。
“老奴觉得可以这样!”智信说道:“您和老奴各是一组,挚辉、睿源和方追三人合为一组,共分三路去追,在这期间由清泉坐镇灵都,以确保灵都稳定,如此这般,可保万无一失!”
祥柳并没有立刻做出决断,沉吟许久,她才说道:“你的计划听着倒也不错,不过这里面还有几个问题。”
“请圣使指点!”智信说道。
“第一,本使能不能出手可不是本使说了算,那得要宗主大人点头才是!”祥柳说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自从宗主大人来到灵界之后,对咱们稍加指点便开始闭关修炼,还曾交代若无大事不许轻易打扰,那么眼下这件事算不算是宗主眼中的大事可不好说啊,万一因此搅扰到宗主的修炼,这个罪责本使可不敢承担。”
“圣使多虑了!”智信说道:“老奴记得清清楚楚,当初宗主大人曾经说过,她不惜代价来到灵界所为不过两件事,其一是灵界必须完完整整地归附‘圣元界’,其二便是将肖云峰从这个世上抹掉。而眼下肖云峰已经逃离灵都,如果不能将其抓回或者击毙,那才是咱们万万也无法承担的罪责啊!”
“嗯,你说得有理!好吧,这件事本使自会去办,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现在我说说第二件事。”祥柳说道:“智信,本使想问问你,你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肖云峰是跟着正阳一起逃走了吗?你敢保证这不是正阳的声东击西之计?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呢?你们想啊,肖云峰不是傻子,以他的聪明,他不可能想不到一旦他逃离灵都,咱们必定会倾尽全力去追捕他,既然如此,他干什么还要暴露行踪呢?这似乎不合常理吧!”
“这一点老奴也想到了!”智信说道:“不过老奴曾仔细询问过北门守军,而他们都以性命起誓,确认逃出城的人除了正阳之外,还有肖云峰、醉心、暮霜和霏雪。尤其是肖云峰,在被守城兵将拦截之时,他还穿着圣冥甲跟这些兵将们厮杀了一阵,当时看到这个场景的人足有数百,是万万不会弄错的!”
“这就更不对了!”祥柳说道:“肖云峰已经被彻底废掉了修为,他的圣冥甲也被我搜走了,那他又怎么可能穿着圣冥甲跟守城的官兵厮杀呢?”
听祥柳问起此事,智信和挚辉对望一眼,一齐跪倒在地,齐声说道:
“老奴有罪,请大人宽恕!”
“职下有罪,情大人宽恕!”
见二人这幅模样,祥柳的眉头皱的更紧,说道:“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跟本使耍这套没用虚礼,本使不爱看!”
“启禀圣使,老奴确实有罪!”智信说道:“肖云峰之所以能恢复修为,还能拿回圣冥甲,这都是因为老奴那个不孝的外曾孙女霏雪!”
“霏雪?”祥柳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说跟着正阳和肖云峰一起逃离灵都的人就有霏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霏雪不是长空的妻子吗?好端端怎么会跟着肖云峰跑了?挚辉,这件事你来说!”
“请圣使大人恕罪!”挚辉说道:“其实霏雪为什么会这么做职下也不清楚,职下只知道今天一早霏雪便趁职下携长空外出巡查之机盗走了界皇令牌和肖云峰的乾坤袋,不但如此,她还把她和长空的女儿卿翎也给拐跑了。”
“废物,饭桶,一帮没用的蠢猪”祥柳忍不住又是一通咒骂,可她也知道现在光用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故此等到宣泄了一番心中的怒气,她又说道:“长空呢?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长空此时就在界皇府门口跪着呢!”挚辉答道:“职下知道大人得知此事之后必定会雷霆震怒,于是便把他一起带了过来,好听凭大人处置!”
祥柳喝道:“让他滚进来!”
“职下遵命!”挚辉战战兢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