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宓嘴上说不惧龙安,可心里对这位神元界的护界法尊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生怕在毫无防备的时候遭到他的偷袭,因此在追击肖云峰的时候并没有使出全力,以至于一直追出了百余里才终于在一个花草遍地的峡谷之中追上了肖云峰和阿白,只不过眼前的肖云峰却已经不是“单枪匹鹿”,此时在他的身后还黑压压站着数百人,很明显,刚才看似没命的奔逃不过是他的诱敌之计罢了。
暗自发动“冥视”在周围数十里查探了一番,却并没有发现龙安的踪迹,这叫蝶舞宓顿时放下心来。虽说她早已经感应到肖云峰设下的这些伏兵都是九花冥师,可是从人数上来看,这几百人最多不过能组成三个“伏天诛仙阵”而已,若论战力,充其量也就勉强相当于三个七阙冥爵,即便加上肖云峰和那只白鹿,蝶舞宓也丝毫不把他们放在心上。
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看着对面的蝶舞宓,肖云峰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他稍一欠身,彬彬有礼地说道:“闻名不如见面,你好啊,宗主大人!”
蝶舞宓毫不理会不远处那乌泱泱的人群,就好像他们都是空气一般,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肖云峰,似笑非笑地说道:“肖云峰,你果然是有备而来啊!嗯,这地方景色宜人,风水也不错,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肖云峰笑眯眯地说道:“您喜欢就好,总算没白费了晚辈的一番心思!”
蝶舞宓闻言不禁失笑道:“呵呵肖云峰,你能不能告诉本宗,你的谜之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难道你以为就凭你和那些蛆虫一般的冥师便能要了本宗的性命?”
“这可不好说!”肖云峰说道:“我知道你的修为远高于我们,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万一你一不小心失手了呢?”
“不小心失手?哈哈哈哈”蝶舞宓大笑道:“你很幽默,这一点本宗非常欣赏!说实话,本宗现在都有点不忍心杀你了,只可惜本宗已经答应了祥柳,要把你的脑袋拿回去给她做纪念品,而本宗偏偏又是个很讲信用的人,所以也只好委屈你了!”
“委屈倒是说不上!”肖云峰说道:“不过不好意思,这一次怕是要让祥柳失望了!不瞒您说,今天出门之前我曾打了一挂,从卦象上看,晚辈今天必定会吉星高照、万事顺遂,说什么也不会英年早逝、命丧黄泉,若非如此,我又岂敢打你这个蝶族宗主的主意?”
“算卦?”蝶舞宓笑道:“肖云峰啊肖云峰,看来你的脑洞还真是不小啊,连这么荒谬的说辞也能想的出来!”抬头看了看太阳,蝶舞宓又道:“好了,时辰已经不早了,本宗忙得很,可没那么多工夫陪着你在这儿说笑,本宗这就送你们上路吧!”
眼看蝶舞宓眉角一挑就要发动冥息,肖云峰连忙说道:“且慢,晚辈还有话要说?”
“哦?”蝶舞宓眯眼看着肖云峰,说道:“怎么,你还有遗言要留下?”
肖云峰摇摇头道:“不是!”
蝶舞宓说道:“肖云峰,你莫非是想拖延时间,好等着神元界那个护界法尊赶来跟你一起围攻本宗?”
“前辈过虑了!”肖云峰说道:“我知道,你和法尊大人之间必有一战,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说了,前辈修为高深,就算法尊大人真的来了,想必你也不会察觉不到吧!”
身为已经在这世上活了上千年的蝶族宗主,蝶舞宓自然不会相信肖云峰的鬼话,可是在她的“冥视”查探之下,周围百里之内无论有任何异动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只要龙安进入这个范围,她就绝不会感应不到,因此即便是疑虑重重,蝶舞宓却也无法反驳肖云峰所说,于是她只好说道:“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宗主大人!”肖云峰说道:“听说你滋养了一件‘玄冥宝器’,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蝶舞宓说道:“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