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对罗大夫拿猪来作比喻非常不爽,但罗大夫说得确实有道理。
刘如岳看了看秦宏业。
虽然后者脸黑得像锅底,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那好吧,就让这个罗大夫给我们看看。”刘如岳说道。
医牛医猪的兽医医皇子?
真是千古奇谭!
刘如岳感觉自己脖子有点凉。
知道二皇子太多事,他会不会回去就被灭口?
冼彦恒从随身背的箱子里拿出一根绳子。
“几位贵人,如若我也染上了瘟疫,也就没人能给贵人们诊病了。”他将绳子递给秦宏业,“所以,还请贵人将绳子系在手腕上。”
秦宏业他们五个人里,四个男子都从未见过女人诊脉,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诧异。
只有一旁的顾翩然,看着粗粗的绳子,额角像有个小鼓在敲。
牛医师果然不一般,绳子都比人用的粗。
想到这个绳子可能是系过牛或者猪的,不知道有多脏,她突然就想吐。
秦宏业将绳子系在手腕处,冼彦恒假模假样地凝神号脉。
大堂里立即鸦雀无声,连针掉落地上都能听得见。
“哎呀!”
他突然大叫一声。
对面静静等着宣判的秦宏业吓得差点跳起来。
“腹鸣如滚雷,这位贵人火大得很,憋太久了···”冼彦恒煞有其事地说道,“受了点外伤,伤不算重,可惜位置有点···”
秦宏业眉头直抽。
难道他出来这么久,一直没找到机会泻火的事,那么明显吗?
还有他屁股被带刺的叶子擦伤的事,只有他和刘如岳知道吧?
这也能诊出来?
看来这罗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
幸好刚才他想砍了这兽医的头,被周县令制止了。
冼彦恒胡诌,他可没想到秦宏业已经想歪了,还认为他是个神医。
轮到给刘如岳诊脉,冼彦恒凝神了一会儿,等大家心绪平稳下来,他又是一声大叫。
“哎呦!”
刘如岳吓得差点滚地上。
“罗大夫···”他有些紧张,声音有点发颤。
“这位贵人,昨晚和刚才那位贵人一样没吃晚食吧?你也有火,邪火炽盛,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胃里像火烧?”
刚才被顾浅羽在后院耳提面命的讲了不少中医知识,冼彦恒继续忽悠。
“对对对。”刘如岳点头如捣蒜。
他此刻不仅胃里像火烧,肚子也一抽一抽的痛。
孺子可教。
顾浅羽满意地看着冼彦恒。
她在心里憋着笑。
此时在坐的几位,哪个不是胃里空空如也,没有食物,胃酸烧得慌啊。
没文化真可怕!
此时刘如岳和秦宏业一样眼神灼灼地看着冼彦恒,就差将“神医”二字喊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