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道,”程笑看着他问道,“你这家伙早就能自制了,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是在装疯卖傻是不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陈师道摊开手说道,“我只是和家人团聚,是你们非得把我当成神经病。”
“但是让你这家伙随随便便出去肯定也不行,你看看你刚刚都做了什么,都被限制了还险些伤了苏木博士,要是让你得到解脱,你还不得闹翻天啊。”
“刚刚我的情绪确实有些激动,对不起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感到很抱歉。”
“不必如此,”苏木摆手说道,“应该说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的禁忌,却故意冒犯。”
“那个禁忌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我偶尔还会跟老婆孩子聊聊天,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怎么会介意呢,您随意就好。”
“闲话到此为止,”程笑打断二人的对话,看着陈师道认真问道,“陈师道,我最后再问一次,你确定没事了吗?”
“你是医生,我有没有事应该你说了算,怎么总来问我这个病人呢。”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程笑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书籍,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躲在这里面。”
“你觉得可能吗?”
“我认为很有可能。”
“随便你吧,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继续关着我。我们现在的爱情,大多数时候都是甜蜜的。”
陈师道摊开手,说出了那句让苏木有些耳熟的扉页语。
程笑看了看苏木,又看了看他,无奈地叹道:“有些事我做不了主,既然上头这样安排,那我也只好照做了。”
接着,他让人把苏木带出去检查身体情况,自己留下来给陈师道做最后的诊断。
到了中午左右,二人在大门口的走廊碰面。
陈师道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还剃了胡子。虽然整个人看起来,头发依然乱糟糟的,眼窝也深深凹陷。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眼神总算恢复了一些神采,瞳孔已经可以看到一丝反光了。
他比苏木高了整整一个头,身材消瘦,看着就像一根长长的竹竿。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望着苏木。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搭档了。”
苏木仰望着陈师道,友善地伸出手来。
“搭档么……”
陈师道看着她伸出来的小手,并不为所动,没有握住的意思。
“怎么了?”
“你今年多大?”陈师道忽然问道。
“十八。”苏木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十八啊,就已经是博士了,真叫人羡慕啊。”陈师道仰头叹息道。
“有所得有所失嘛。”
“那你失去的是什么呢?”
“我可以不说吗?”
似乎被揭开了伤疤,苏木的脸色有些阴沉。
“当然可以,我就随口一问,对别人的私事并不怎么感兴趣。”陈师道耸耸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