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刚想拒绝，一旁的纪艺菡却大度开口：“可以。”

丞相夫人看了女儿一眼，纪艺菡嘻嘻笑道：“母亲，最满足姐姐最后的愿望吧。”

那笑，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可怜。

丞相夫人对纪艺菡滤镜深重，闻言便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就你心善。”

接着她看向温艺灵，第一次向她敞开自己的怀抱——不情愿的。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她送得远远的了。

丞相夫人想。

她已经为温艺灵挑好了婆家的人选，对方家世清白，虽然有些家里有些穷，但配现在声明狼藉的温艺灵绰绰有余，这样也没有人敢说丞相府的闲话。

不过这都是表面的，丞相夫人选定那家的真正原因是，那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温艺灵未来的婆母，性格十分泼辣，她很期待温艺灵和她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哼，温家让她女儿受了那么多苦，手变得那么粗糙，她一定要让温艺灵付出代价！

丞相夫人拥抱温艺灵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她婚后的不幸生活。

接着她胸口突然一疼。

！

丞相夫人瞪大了眼睛，连忙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她。

“啊！娘亲！”纪艺菡惊慌失措，连忙扶住了丞相夫人，接着看向周围被吓呆的人，大叫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抓住她！”

“翠竹！快去叫大夫！快去啊！”

“哈哈哈哈哈哈！”温艺灵被控制起来，手中带血的簪子落了地，堪称癫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有几分渗人，像淬了剧毒的毒蛇。

她何曾这样失态过，只是现在，忍不住，开心得忍不住，甚至被呛到，咳嗽起来：“咳咳咳，父亲、母亲、哥哥，你们看，我为你们报仇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都知道……”丞相夫人捂住胸口，鲜血从指缝从流出，眼前阵阵发晕，震惊地看向温艺灵。

温艺灵“呸”了她一口，嘲笑道：“你以为你办事多么天衣无缝吗？不过蠢人一个！”

“你！”丞相夫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情绪波动得越厉害，便有更多的鲜血涌出，纪艺菡看得心惊胆战，颤颤巍巍地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徒劳地去捂住那伤口。

温艺灵死死盯着那不断冒出的血液，鲜红的血液让她沉寂的心渐渐活了过来，充满了快慰。

她的簪子扎进了心脏，不多时，大夫急匆匆地来了，面色凝重又惶恐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哈！”温艺灵又大笑起来，趁着她们松懈之际，捡起地上的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喉咙，很快就没了气息。

而纪艺菡虽然失去了母亲，但还有把持朝政摄政王庇护，安稳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