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嗔痴地盯着苏月倾的脸,心中极为澎湃。
“心动了?”苏月倾调笑道。
“公主,求你了,我别的什么都不求,只希望能治好我这张脸!”江知晚缩着身体,可怜地乞求道。
她哀怜乞求的样子很唬人,苏月倾差一点儿就心软了。
不过,苏月倾还是撇过脸去,转移了话题。
“这些天,秦宇晟都没来看过你?”
听到秦宇晟的名字,江知晚眼里闪过一丝的怨恨。
“如果你肯稍微服一下软,秦宇晟也许也会顾念旧情,让你回去,你也就不必在这里过苦日子了。”
苏月倾环视了一下周围,又补充道:“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当初你让我住的地方,比这里还要破烂。而且还是冬天,还没有一条像样的被子……”
说起往事,苏月倾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然而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知晚,黑色的瞳仁透出一丝寒意。
江知晚低着头,紧抿着嘴,无言以对。
苏月倾定了一下心神,接着追问道:“为什么不肯向秦宇晟服个软?”
江知晚头埋得更低了,嘴里轻声吐出,“呵呵,服软?明明是他不愿相信我,为何还要我去服软?”
听到江知晚的话,苏月倾心中更加了然了。
“你在这里苦兮兮的,连个贴身服侍的婢女都没有。”苏月倾又道,“那玉怜,如今反倒是留在了主院,日日在秦宇晟面前晃着……”
苏月倾话还没有说完,江知晚就气愤得猛拍桌子。
突如其来剧烈的声响将苏月倾吓了一跳,小枝连忙抱住了苏月倾。
“玉怜!”江知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被那贱女人害得那么惨!她居然还能过得那么滋润!”
江知晚将琴放好,随即又坐了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月倾,说道:“公主,如今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
苏月倾窄了窄眼帘,没有阻止她。
“那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要陷害你。”江知晚情绪激烈地说道,“但是我也是一时糊涂,听了玉怜那丫头的煽风点火,主意是她出的,什么都是她去安排的,我只是配合着演戏罢了!”
苏月倾轻蔑地笑了。
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会摘除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这就叫语言的艺术。
“我如今被毁了容关在这个破地方,凭什么她能全身而退!”江知晚攥紧了拳头,对玉怜恨之入骨。
旋即,她抬头看向苏月倾,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么?”
“相信。”苏月倾轻笑道,“若是不相信,我今日也不会来见你了。”
果然如苏月倾所猜测的那样。
江知晚之所以不愿意服软,就是因为在她心中,玉怜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而当日秦宇晟气头之上,不愿意听她的解释。
江知晚觉得自己很冤枉,又恨秦宇晟的薄情寡义,于是便闹脾气,不肯低头服软。
她想要的是,秦宇晟亲自来请她,向她道歉,并且承认她是冤枉了她……
呵呵。她江知晚与玉怜怎么说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也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江知晚,如果你再不想办法回去的话,那院子里,恐怕要换女主人了……”苏月倾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