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昭这话一出,在场原本竖着耳朵吃瓜看戏的人全部四散而开,生怕这事儿上升上去惹得自己一身腥。
“你就是那个死乞白赖,不惜以男子之身下嫁我国大将军的盛国宸王?”,看淑妃这模样口气,想必是听多了这段时日里的流言蜚语。
因此,即便知道面前这个绝色男人是一国王爷,她也并未在意几分,甚至因为盛墨昭刻意装出的虚弱模样,对传闻信以为真,当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就是个病西施嘛,听说大婚之日那堂都是你自己一个人拜的,而这一个月来,析遥将军可一直待在军营里,半步未出,想来,宸王殿下连我们析遥将军的面都还没见过吧,哈哈哈哈哈”
淑妃说着放肆地笑出声来,“本宫觉着,这我们析遥将军都不待见你,宸王殿下又何必如此自轻自贱,非要舔着脸地留在邻国看人脸色”
析遥在军营待了一个月都没回将军府和没有与自己拜堂的事情,本就是盛墨昭心里的一根刺,此时淑妃如此大放厥词,嚣张至极的模样看得盛墨昭微微眯起双眼,正想发作,却听到脚步声。
不是析析的。
墨昭失落地垂下眸子,正逢一阵寒风吹过,墨昭止不住咳了几声,边上的青娥赶紧沏了一杯热茶递给墨昭,接着转身对着淑妃又来了一巴掌。
“我们王爷心慈,才容忍淑妃娘娘在这儿出虚恭也不愿计较什么,但属下可忍不了,必须得为王爷出这口气。这位淑妃娘娘怕不是上了年纪,记性不太好,我们王爷可是盛国唯一的皇子,身份何其尊贵,又岂是你区区妃嫔可比拟的,属下在此劝告娘娘一句,年老色衰便罢了,这么大年纪还不懂尊卑,不明事理,那传出去可真就叫人笑话了”
青娥可是析遥亲自吩咐要求守在墨昭身边,怕的就是让墨昭受委屈或者受伤害,之前二十年在盛国,因为盛权的缘故,墨昭是一点苦半点亏都没吃过,谁想到一来邻国,短短一个月,墨昭这心情是每况愈下,即便知道墨昭的身子虚弱是他装出来的,青娥也不敢有半点松懈,此时难得有了发泄的口子,那还不得说个痛快。
“淑妃娘娘这般瞪着属下作甚,难不成是这眼睛也出毛病了?王爷身边的护卫倒是个治眼疾的好手,娘娘若是有需求,大可备上些许薄礼求求他,兴许他会看在那点薄礼上,为娘娘诊治一二也未可知。呀呀呀,娘娘这手也有毛病?怎么直抖呢,难不成是癫痫之症?那可了不得了”
说着,青娥转身煞有其事地对着盛墨昭开口,“殿下,这淑妃娘娘怕是有痫症,我们得赶紧换个位置,要不一会儿发作起来,您身子骨那么弱,伤着了可怎么办,到时候皇上皇后和公主怕是要心疼死了”
原本有些被气到的盛墨昭,被青娥这一段字字珠玑的话弄的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郝思明,愣着作甚,快扶王爷去个空旷点的地方,这里太危险了”
郝思明闻言,一边扶着盛墨昭起身,一边心下暗叹:这位青娥不愧是能一直跟在初神大人身边的,就这演技,这台词,我的话本子可写不出来。
盛墨昭的背影彻底消失后,不知是谁率先笑出声来,接着那笑声便再也控制不住,此起彼伏的。
“啊啊啊啊啊”,淑妃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御花园,“贱婢!本宫必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泄本宫心头之愤!”
“淑妃妹妹,莫要冲动行事,那位侍女是自幼跟在宸王身边的人,明面上是侍女,但传言中,盛国帝后对其都礼让三分,可见身份非比寻常,妹妹切不可因一时气愤引起两国纷争啊”
贵妃担忧地看向盛墨昭离开的方向,开口劝谏。
“呵,姐姐可知,皇上因何对你不喜?便是因为姐姐这瞻前顾后的模样,让人倒足了胃口!”,淑妃还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贵妃的劝谏,一甩袖子,率先离去,直到晚宴开始,也没见她出现。
晚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