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司徒熠凡的声音,宁?也赶忙从山洞里钻了出来.
十日未见,这个人的身形又清瘦了好多.当法权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宁?面前时,她再也压制不住眼中的泪水,向法权飞奔而去.
法权抱住她,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一解这些天来的相思之苦.
宁?见他的面容憔悴,想必这些天也没能好好休息,更是心疼.
虚无道人听到声音,知道是法权回来了,他也顾不得受伤的腿,拄着木棍站在洞口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徒弟终于活着回来了!
司徒熠凡在看清来人是大哥时,也想要拥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法权香消软玉在怀,哪里容得外人的打扰?
可惜他挡住了司徒熠凡这个电灯泡,却没有控制住另一个.
博衍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场面的出现,自己站在法权的身后,尴尬的“吭”了一声.
宁?这才看见还有旁人在他的身边.也惊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赶紧离开法权的怀抱.
“欲求不满”的法权回头狠狠地瞪了博衍一眼.这笔帐他记下了!
博衍也知道自己坏了法权的好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虚无道人心里却有些高兴.看吧!就算我不打扰你们在一起,也还是会有别人来打扰你们.这是注定好的,你认命吧!
法权将目光从移开,看到师父拄着一根木棍站在宁?身后不远处.
“师父,您怎么了?为什么会拄着木棍?是哪里受伤了?伤得严重吗?快让我看看.”
一跑到虚无道人的跟前,法权就问了一堆问题,让虚无道人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样好.
“没事,不严重.伤已经快好个差不多了.咱们还是进山洞休息一下再说吧.”
在法权的搀扶下,虚无道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众人避难的那个山洞.
法权转头问宁?,“师父的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天还没有好?”
宁?将师父被巨魔毒蜥所伤之事告诉他.
“巨魔毒蜥的爪子也有毒素,这种毒素很不好清除,毒素不清除师父的伤口就很难愈合.而我们身上的丹药,只能帮师父控制毒素的蔓延.所以师父才会这样.”
法权听得直皱眉,这毒素总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为了不让法权和宁?担心,虚无道人还安慰他们.“你们不用担心我,就算师父这条腿废了,能看见你们安全离开这里,也是开心的.”
“开心什么?老头儿,你要是瘸了,可就打不着我了.”
师徒三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山洞.司徒熠凡和博衍默默地跟在后面.
在山洞里,法权见到了靳默和秦松鸣.
“靳大哥,秦大哥,你们也在?真的太好了.其他野火雇佣兵团的兄弟们呢?”
刚提到野火雇佣兵团,靳默和秦松鸣就默默地放下了头.秦松鸣肩膀微颤,抽搐了起来.法权知道自己提到了他们的伤心事,赶忙道歉.
靳默擦干脸上的泪水,“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能把他们带回去.”
从他们逃走的那天起,靳默和秦松鸣就觉得愧对野火雇佣兵团的兄弟.以至于这些天来,他们心情欠佳,身上的伤也没康复.
司徒熠凡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对法权问道:“大哥,你们俩个怎么会遇到?”
法权这才想起,还没给大家介绍博衍.他简单和大家说了一下分开后的经历,但却将万法魂炎的事隐瞒了下来.
宁?想问一下元宝的状况,但看法权眼神闪避,就知道一定还有事发生.现在还有外人在场,她只能私下再找机会.
看着受伤的众人和还在昏迷中的幽冥火凤,法权和博衍庆幸他们回来的及时.并将他们的食物和丹药分给大家.
博衍更是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法权.
“这个给袁来师父吃下去吧!对他的伤会有好处.”
法权将信将疑地打开药瓶,接着在这狭小的空间内,飘散出一股淡雅的药香.
绯红激动地上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品青莲百转丹!”
博衍还不太适应陌生人的突然靠近,面色微僵,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点了点头.
绯红没理会博衍的尴尬,自顾自地说道:
“这青莲百转丹可是解毒的圣品.不但如此,它还没有丹毒,又能提升服用者的修为,是难得的灵丹妙药.”
听到能解师父的毒,法权对博衍感激地一抱拳.想也知道,这颗丹药一定价值不菲,且得来不易.但他顾不了那么多,救师父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将丹药喂给师父.丹药下肚,虚无道人就开始打坐了起来.法权和宁?守在一旁,众人也不敢打扰.
直到三天后,虚无道人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眼.发现法权和宁?还像他闭眼前一样守着他.
“师父,您怎么样?好些了吗?”宁?赶忙问道.
“放心,巨魔毒蜥的毒已经解了,师父也已经完全康复了.”
虚无道人的目光看向大家,见大家的气色好了很多,于是决定带大家离开八甲山秘境.
秦松鸣原本是要去那三位兄弟死去的地方看看,但自从听法权说,就连巨魔毒蜥都被炸成碎块,可想而知现场会有多么惨烈.
在经过这么多天来的兽潮的袭击,想必兄弟们应该是尸骨无存.既然不能将兄弟们的尸骨带走,就只能替他们照顾好家人,好好地活下去.
幽冥火凤还是没有醒,司徒熠凡不忍心将它丢下,只能拿出储物袋将它装了进去.
法权悄悄地看了一眼还在乾坤袋里睡觉的元宝,也是有些担心.
九个人又像一支新的小分队,向秘境外围走去.本来他们还在担心会遇到妖兽们的攻击,但这一次出乎他们意料,一路上居然无事发生.
法权站在秘境的边缘,还在想他是不是在做梦?就见靳大哥和秦大哥已经走出了那道光幕.
法权想叫他们停下,就见其他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司徒熠凡用手在法权面前晃了晃.
法权用手掐了一下司徒熠凡的脸,疼的他哇哇大叫.
法权问他:“疼吗?”
司徒熠凡一边用手揉着脸,一边忿忿地说:“当然疼!”
法权松了一口气,“疼就好,疼就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