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并没有着急抢回来,而是挑衅地看着他.
“我的药,你敢吃?不怕这颗也是毒药?”
五长老凑了近前闻了闻,没有闻到毒药的味道.但他也不敢马上服用.
他对毒药了解甚少,除了常见的那些意外,其余的他都不知道.
这一百多年他除了在山洞里养伤,就是修炼,也很少和外面人接触.
除了那名帮他打探消息的小厮外,他几乎接触不到外人.
所以他这一百年过得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当然这也和他不信任任何人有关.
五长老将那粒丹药推到宁?的面前,“那你先试一试吧!”
看着宁?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吃下,五长老才放心.
他拔开瓷瓶的塞子,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他抬头想要质问宁?,可对面哪里还有那丫头的身影?
宁?每一种毒药就只炼制一颗解毒的丹药,就是为了对付五长老这种人.
她趁着五长老检查瓷瓶的时候,向法权所在的方向逃去.
宁?虽然服下了解毒的丹药,但肩胛上的伤还没有恢复.
她没有逃出太远,就被五长老追上.
“臭丫头,敢耍本长老?你真该死!”
五长老动怒,唤出长剑向宁?刺了过来.
只是五长老身上还带着剧毒,他只是暂时压制住毒性.所以即使是对宁?出剑,他也不敢使用灵力.
宁?自从进入秘境起就没有动用灵力,再加上她平时也和师父炼体,所以她对付一个不能使用灵力,且修为被限制的五长老,也没有处于下风.
二人的打斗声,将法权引来.
当法权看见五长老的那一刻,双目赤红,两眼放出寒光,咄咄逼人;
他的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子里喘着粗气.
这是宁?第一次见到凶神恶煞的法权,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要像要将五长老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怒发冲冠,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拿着双剑就像五长老这边砍了过来.
如果以前法权的剑法是变化多端,进退有度的话,现在他的剑法就是毫无章法,只攻不守.
五长老被他的样子吓到.这黑小子身上哪来的这么大的煞气?
两人过招几十个回合,五长老愣是没在法权面前讨到一点好处.
如果在这样打下去,五长老越来越没有把握.
为了逃命,五长老只好动用灵力.至于中毒之事,只能稍后再说.
五长老动用灵力之后,法权明显就不是他的对手,霎那间,身上多了两道伤口.
这让宁?都看得心惊胆战.她还在想:师父呢?师父怎么还没赶过来?
她还不知道,在她昏迷前所见的师父,就是人生中的最后一眼.
法权就像入了魔,不知道疼一样,依然不管不顾,他有种不死不休的感觉.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法权现在就是不要命的.
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即使搭上他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随着他这个想法,身上的伤有多添了两道.
宁?拿出玉简,想要联系师父.却发现师父玉简上的灵犀变成了灰色.
这是什么情况?就算师父在忙,收不到传讯,玉简也不会变成灰色呀?
难道是师父的玉简摔碎了?
算了,她随手拿出了一张传讯符.“师父,快来!我们遇到五长老了,现在法权受了伤.”
可惜这张传讯符并没有响以前一样,消失不见.而是在半空中飘了飘,最后落到了地上.
嗯?
宁?呆呆愣愣地站到一边.
法权在听到宁?喊师父的那一瞬间,脸上中出现了一道悲伤的表情,被五长老捕捉到.
五长老又看到传讯玉简和传讯符失效,什么都明白了.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师父早就已经死了,你是让他拿魂魄来就你们吗?”
“住口!”
法权不想让他把话再说下去,急忙阻止他.可惜五长老岂是他能给阻止得了的?
法权连忙去看宁?的表情.
这个消息完全出乎宁?的医疗,她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
“不可能,你撒谎!我师父他才不会死!他还说带我们进秘境怎么可能会死呢?你在骗我!”
宁?信誓旦旦地说着,不巧正看见法权闪避的眼神,她如遭雷击.
“我骗你?你看看你师兄手上那把剑,不正是你师父的?如果你师父不死,那把剑怎么会在你师兄手上?”
五长老继续那话刺激着宁?.他不知道这两个孩子谁是师兄,谁是师姐?单看这两个人的骨龄和修为上来说,他觉得法权应该是师兄.
宁?向法权的手中看去,发现他的左手握的不再是大铁剑,而是师父的辟邪剑.
传讯玉简,传讯符,再加上辟邪剑.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答案.
“师父是怎么死的?”宁?像失了魂一样,看着法权.
法权不忍心告诉她答案.但是旁边却有个多嘴的五长老.
“还能是怎么死的?为了帮你控制毒性而死呗!”
“你住嘴!舌头这么长,小心被狗叼去.”法权怒怼五长老.
“这是真的吗?师父真的因我而死.”
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长老的话犹如当头一棒,震得宁?全身发麻.
即使法权没有给她答案,依她对师父的了解,她也知道一定是这样.
“是我害死了师父.真的是我害死了师父.那个梦境没有错,就是我,我是杀死师父的凶手.”
宁?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有些陷入癫狂的状态.
法权此时哪里还能估计到五长老?他来到宁?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宁?.
五长老见两人陷入悲伤中,向秘境深处走去.
只要能快点找到祸斗,契约它.自己的修为就会达到元婴.到时候在来杀他们易如反掌.
宁?双目毫无神采,犹如一个木头人一样僵在当场.她任由法权抱着,也不给出半点回应.
“宁?,你别吓我.你说话呀?”见宁?仍然不为所动,法权只好加大力度.
“宁?,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你也要弃我于不顾吗?
如果你有事,那让我怎么向师父他老人家交差呀?他老人家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这一刻,法权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痛苦,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一滴泫然灼泪将法权的衣襟染湿,法权才发现宁?也哭了.
法权轻拍着宁?的肩膀,从此以后,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