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最终没和眼镜男打招呼。在他们做过服务临离开时,严少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他不想在别人面前搞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在那一帮人走人结账前,到里面操作间回避了一下。他认为如果自己与眼镜男个别讲太多了,反而加深了他的印象。按道理男人在外面消遣,熟人看着了都不应该在男人的妻子面前提这件事,只要有提的,那一定是这个熟人做人处事不地道。
严少对于这件事的后手也想好了应对措施,如果莲子哪天真的知道了他的情况,那就说是来茶庄喝茶的,在莲子面前,唯有死不承认才是无敌的存在。
下午的客人,三三两两。
喝茶的悠闲自得,打麻将的认真较劲。足疗房那边,游客比较春夏少了许多,但扬城当地居民有这种消费的习惯,所以,寒冬腊月的生意,依然可以维持。
将晚,朱颜先下班回家了。她穿上羽绒大衣离开时,严少替她开的门。严少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对朱颜说:“车慢点骑啊!”
朱颜跨坐在电动车上,一边围好围巾,一边点了点头。回道:“嗯,反正也不着急。”
徐慧坐吧台里,望着外面的他俩,像看一部韩剧一样的。她心里或多或少对严少和朱颜两个人的实质关系有所了解,但她是始终不愿挑明这层窗户纸。徐慧她是一个有事放心里的人,她情愿这一刻在心里想象着他两个怎么告别,情愿心里酸酸的痛楚像看别人的爱情故事一样。
夏风因为先前她和严少拉手的事被徐慧看着,后又因严少和徐慧两个人做那个事情。所以在她心里始终像什么东西碰了撞了,她看严少的目光很短,看徐慧的目光更是不愿有交集。
夏风觉得徐慧严少做了贼,她也同样是做了贼的。好在徐慧示外的表现永远是平静和端庄的,这就少了较真和高下的难堪。
严少在醉美人的这段时间,很少有像在金帝时那样,和徐慧朱颜不分你我不拘小节的行为。反而,身体都相互给了的人,却因为这样了在公开场合需要避嫌。
晚上,徐慧坐吧台里接待或结账进出的客人,夏风则为喝茶打麻将的客人泡茶端水。
严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半天。忽听夏风在里间喊:“严总,来帮我把开水冲一下。”
严少站起身,望了一眼徐慧,徐慧也正望着他。严少脸露笑容,对徐慧挑了一下眉头。
严少走到操作间开水炉旁,夏风正往水瓶里装水呢。严少不解的正要问夏风,夏风直起腰,转身对着严少,说:“晚上陪我,让徐慧先下班。”
夏风声音不大,但却是用了命令式的口吻。严少还没回话,夏风丢下他,也丢下正在从开水炉放水的水瓶,去了洗手间。
严少来不及多想,先帮着把几只水瓶装满开水,然后便要寻思,怎么样的才能让徐慧先下班,还是无所顾虑的那种。
严少将几只水瓶装满水后,一手拎着一只来到吧台。假意的先把自己的水杯倒满,又伸手去端徐慧双手捧着的。徐慧望着严少的眼睛,一边松开水杯,一边说:“少倒点。”
严少说:“晚上不忙,到时候就早点回去,勉得几个人都在这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