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严少给凌雨说该去看看小魏,凌雨也觉得确实是应该去看她一趟。毕竟,明里两个人同住过一间宿舍,暗里自己能与严少连通上,也是靠小魏这根线才达成的。
凌雨离开那间宿舍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她都没有和小魏打过一次电话,小魏也没有电话打给她。凌雨想,小魏不与自己联系,肯定是怪自己耍了心眼,但不管怎么说,肯定都是她凌雨的错。
小魏从泰和出发,专门看了时间。早上起得早些,因为小魏上午到店里的时间一般是十点,有时还会更早点。自己如果起来迟了,等梳洗化妆完再骑到那儿,小魏都已经上班去了。
刚好,早上的温度不高,凌雨六点多起来,出发是七点还没到,她到小魏宿舍时,她还在床上没起。
小魏听见有人敲门,以为是房东老太太,当听到是凌雨的声音,她才一跃而起去开门。
似乎,凌雨进屋,望着这简陋的环境,似乎已不太习惯。没有洗澡的地方,公用的厕所又臭又脏又有味,她都不知道之前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
小魏开了门,她没有说话,然后又回床上倚在床头。凌雨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随后就不见了,她的脸上写着笑意,走到小魏的床前,在床边上坐下。
凌雨说:“前段时间天太热了,怕出来,所以没过来,”
小魏说“你怕热,不想来,你来也没什么事,你电话不会打?”明显,小魏是有情绪的。
凌雨说:“我不是才过去吗?对什么都不懂,跟人家学,所以,就没有想到给你打电话。”没等小魏接着回话,凌雨说:“你干嘛没有打给我呢?”
两个人从开始时带有责问的语气,一直到最后冰释前嫌,把心里肚里装的疑问全说完了,很快就进入到如往常一般的境地。
小魏问凌雨:“严少他那边挺好吧?他最近怎么样?”
凌雨说:“唉,他现在是遇上难题了,门前做路,生意一落千丈,他是焦头烂额。”
小魏一听这话,不免为严少担忧起来,说:“那怎么办呢,唉,这老天爷怎不选好人帮呢,他这才相当于创业,就来这么一下。”
凌雨说:“是的呢,大家都为他着急,但也只能是干着急。这不,生意一淡下来,我就过来看你了。”凌雨说着,眼睛四下看了一下,在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把脸上鼻尖上冒出来的汗珠擦掉。
小魏看到凌雨这神态,说:“这暖吧,现在立过秋了,不似你还在这的那时候,我现在空调都不开。只要不动弹就不会淌汗。”
凌雨问:“你现在在那上班还好吧?”
小魏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生活也,我想过段时间换个工作,反正在饭店里做服务员这活,我不太想干。”
凌雨说:“嗯,很多工作都是作为过渡一下的,就像严少以前在金帝做经理也是一样,那是锻炼学习成长的一个过程。”
小魏睁大着眼睛望着凌雨,说:“你比以前懂道理了。”
凌雨说:“都是跟严经理学的,他懂的多,一套一套的,你知道吗,严经理还写作呢。”
小魏说:“我感觉在严经理身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他这个人就是与众不同,人不但长得帅气,还这么善良,所以吧台上的两个收银员才那么喜欢他。”
小魏提到朱颜徐慧两个人,凌雨说:“她们两个从泰和走掉了,不在严少那上班了。”
小魏问:“为什么?她们两个不是跟严少好得很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凌雨说:“我也不知道,严经理也没告诉我,这些事不好问,但肯定是有原因的。哦,对了,严经理老婆她也来店里了。”
小魏“哦”了一声,她大概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凌雨从小魏那离开回店里,小魏也到上班时间了,两个姑娘约好经常见面,有空了就一起出去玩。人与人之间,有些冷漠是因为缺乏交流,有些主动,是为自己或别人开阔天空。
也是这一天,严少给朱颜打电话,说下午在玉带河边的那个茶榭见面。
两点,严少打的到金帝门前的路边下来。严少抬头看了一眼金帝大厦,他没有想看清楚那片玻璃幕墙里面的状况,那是他以前时常站着对外发呆的地方。
如今里面物是人非。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将伴随他的一生埋藏在记忆当中,直到后来一次次的在梦里又行相遇,醒来后的榻前空空,巨大而无能为力的疼痛,让严少不能左右。
严少快步走到茶榭的时候,朱颜先到一步了。
朱颜坐在就严少时常在对岸发呆的那个窗口里。严少从街边走过,然后沿着玉带河北的石阶下来,朱颜的眼睛都不曾离开。她望着这个步伐矫健的男人,心中总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严少才走到门口,朱颜在座位上就扬起她修长的手臂,招呼严少在这边。
严少在朱颜的对面坐下,笑咪咪的看着朱颜问:“你早来了?”
朱颜说:“嗯,在家里也没事,也就出来了,让我在这等你,总比你等我要好吧。”朱颜调皮的半开玩笑半是真的。
严少说:“越来越会说话,越来越讨喜了。”
朱颜说:“那是你以前不在意别人,眼里心里都装着别的人而已。”朱颜的这个别人与后面的那个别的人,当然所指两个人,这两个人就是她和徐慧了。
严少说:“你就喜欢争个不愉快,我们今天是奔着愉快来的,可别弄得不高兴了,你知道的,我哄人不行。哎,茶点了吗?”严少指着自己面前空空的桌面。
朱颜笑了,她说:“点了点,我让人家服务员等人来了再端来,这边好安静,你看你进来了,都没有一个服务人员进来打搅。”随后,她站起来,转身招呼后面隔着玻璃隔断服务台里的服务生,示意她们可以上茶了。
就在朱颜站起来转身的那个档儿,她超短的衬衫秀上去了许多,生生地在严少面前露出半截腰身,严少看了一眼,心里轻轻一颤,随后,他立即平静下来。待朱颜坐下后,严少说:“你衬衫不能穿上点,大个意肉露出来一截。”
朱颜打趣地说:“你看见了?呵,我就是给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