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眼里闪过一丝疑问的目光,回道:“你以前都没这样想过,怎么现在这样想了,还是想让我给你们两个腾地方?”
严少忙回头望一眼,然后将声音压小了说:“你看看你,脑袋里尽想什么了,现在不是马过年了,这时淡季不似旁的时候,反正我是要天天陪着你们最后才走,你们能不熬夜的,就早点回去睡觉休息,今天她明天你的,不用个个这么坚持着。昨天是夏风晚上早走的,今天你就早点。”
徐慧见严少的表情没有起伏,说的也是在理,心里的疑惑便消散了不少。她想想也是对的,现在晚上特别是过了十点之后,喝茶打牌的明显比天气热时来的少,外面寒意袭人,人的闲情逸致也少了许多。
严少为了让徐慧的心里再无旁念,他束性在徐慧的旁边坐下来,两个人一起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闭聊,边各自看着手机。夏风从里面出来,拎着水瓶挨个到三个有客人打着牌的包厢,将空水瓶换了出来。
足疗房那边的技师作习时间是随生意而定。店里忙时,会来得早走的迟。而闲在这边的时候,外面有电话她们也出去接活。这是这个行业的人们生存之道。今天晚上,足疗房里还有一位技师在给客人服务。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点多。严少表面平静,心里倒是躁动不安。他走到店门外,刺骨的寒风立即像针一样扎进只穿着西装的身体。严少“哟歪,外面这么冷?”说着话,他就退了进来。
严少边搓手,边转身对徐慧说:“你走吧,十点多了。外面这么冷。”
徐慧站起身,伸手掩着嘴,打了一个呵气。然后“噢”了一声,拿起放在椅背上的羽绒服,穿了起来。
严少保持着自己的情绪状态,不敢热情一分,亦不敢冷漠一点。他怕哪里有个不小心,让徐慧看出破绽来。
徐慧推门出去,严少也跟了出来。他要像跟朱颜回家时一样的,习惯性的送她们到门外,然后打招呼目送着她们离开。
夏风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们本属正常但今晚特不正常的举动。她心里在想,严少这么听话地让徐慧真的提前下班了,接下来,严少是不是更听从自己的意愿。夏风的心里不在乎严少送朱颜和徐慧那种看着卿卿我我的样子,因为严少这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他对自己不也很热心吗?不也每次在门口打了招呼才转身进店里。
严少从外面推门进来,里挟着一阵冷风也吹进了温暖的大厅。他没走到夏风坐的沙发边。他在吧台里坐下,低着头,和夏风都不言语。
严少是越来越精了。他心里觉得徐慧可能会因为突然发觉少拿了什么,而骑车回头过来店里。她如果回来看到自己正和夏风有说有笑坐在一起,会作何感想呢。
再一个,严少也是给夏风的态度。你让我叫徐慧先下班回去,我就照做。当时是碍于不能声张,现在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我让徐慧走了,下一步,该你了。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整个醉美人像时间也静止了。如果不是从包厢里偶尔传出来的说话声,从外面看向店内,厚黑的玻璃门将里面的环境早调成了一幅海报一样的图画。
夏风抬头看了一眼严少。严少虽然低着头,但是他知道夏风在看自己。他没想坚持多久,他不想让一个女孩子主动的心事变得因被动而难堪。他也觉得徐慧骑车应该离家一半路不止了。
严少一改先前的态度,对夏风说:“徐慧都到家了吧,……。”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