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左手衣袖轻抖,一道寒光闪过,一柄细长的利剑如同毒蛇吐信般,瞬间刺穿了敌兵的眉心。敌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狼牙棒无力地垂落,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于吉看也不看一眼,脚下步伐不停,手中铁链挥舞得更加凌厉,继续在敌群中穿梭,如同死神一般收割着生命。同时,于吉也在观察着身后的军队,军队已经脱离危险,具有一定的拉扯距离。
“哼,进来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就想退回去?!”一声暴雷般的怒吼自敌阵深处炸响,紧接着一个黑点裹挟着风雷之势,直奔于吉后背袭来。
于吉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黑影,心中暗道不好,来不及回头,只得将铁链向后一甩,链条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弧线,精准地迎上了那急速飞来的物体。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山谷,激荡的劲风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飞沙走石,树叶纷飞。于吉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顺着铁链涌入体内,虎口一阵发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
定睛一看,那击中铁链的竟是一柄巨大的黑色榔锤,锤头足有磨盘大小,通体由精铁打造,表面布满了狰狞的尖刺,一看便知是件杀伤力极强的重兵器。
榔锤的握柄处,连接着一条碗口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握在一个身高近九尺,膀大腰圆的壮汉手中。
那壮汉豹头环眼,虬髯如戟,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的巨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他身穿兽皮甲胄,肌肉虬结,宛如铁塔一般矗立在战场中央,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
此刻的梁明盘坐在床上,只觉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如同温泉般温暖舒适。这股热流迅速蔓延至全身,所过之处,奇经八脉如同干涸的河床得到了滋润,发出微微的酥麻感。
他感觉每一条血管都在震颤,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其中爬行,又痒又麻,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舒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在血管中奔涌的并非血液,而是一种更加精纯、更加活跃的能量——灵力。
它们如同百川归海般,源源不断地汇聚到丹田,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漩涡的中心,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孕育,仿佛即将破茧而出。梁明紧咬牙关,努力控制着这股力量,不让它四处乱窜。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他知道,这是突破的关键时刻,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甚至走火入魔。
窗外,袁清婉身着一袭水蓝色长裙,裙摆逶迤在地,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她纤纤玉指紧紧绞着裙角,眉心轻蹙,美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梁明体内灵力的波动,那狂暴的力量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她心尖上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让她感同身受,甚至比梁明本人还要紧张。
“钟灵,你说夫君他能成功吗?”袁清婉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他体内灵力如此狂暴,我……我看着好心疼。”
一旁的钟灵一身紫色长裙,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不像袁清婉那般柔弱,但她此刻也同样心急如焚。她来回踱着步子,十指紧紧地绞着裙摆,那黑色的裙摆几乎要被她揉碎。
“没事的,夫人,”钟灵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安慰道,“木木吉人自有天相,肯定能突破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钟灵心里也没底。梁明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尝试突破境界的人,她根本不知道突破的过程会如此凶险。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梁明能够平安度过此劫。
梁明盘膝坐在床上,汗如雨下,脸色苍白如纸。他体内的灵力如同奔腾的江河,冲击着他的经脉,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开来。他能感觉到丹田处那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控制,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终于,奔腾的灵力洪流在梁明体内逐渐平息,不再狂暴地冲击他的经脉。那感觉就像惊涛骇浪后的风平浪静,又如暴雨骤歇后的阳光普照。原本在他体内肆虐的能量,此刻变得温顺无比,如同涓涓细流般,缓缓流淌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滋养着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
丹田处旋转的漩涡也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灵力核心,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这颗核心缓缓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散发出一股精纯的灵力,流向梁明的四肢百骸。
梁明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精光一闪而逝。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浊气中夹杂着丝丝黑色的杂质,那是他体内积攒多年的污垢。
此刻,他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让他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果然,十勾玉就是一个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