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久时,谢谢了。”
“谢谢久哥儿了,现在药买都买不到。”
……
当天下午,夏久时跟杏子就整理出11份药,有咳嗽的,有风寒的,有退烧的,还有些普通的伤药,一家一包,小布袋装着,不算多,但足够用了。
“大伯,一家一份,算我和杏子的心意吧我跟你说一下,您看,这是退烧的,系了红绳,这是咳嗽的,系了青绳,这是风寒药,系了杏色的绳子,这些是伤药,好记的很,只能给这么多了,我们这16家还得用。”
“不少了,每家足够路上用了,还是你们之前备的多,哎哟,这阵子用了你家多少药啊,一大笔银子呢,现在药多贵啊。”
“没事的,命比银子值钱,银子慢慢挣就是了,族人的命丢了就没了。”
夏老头直点头:“可不是,可不是,都是一个老祖宗下来的。”
大江道:“这些家跟我说,过几天就准备出发了,还好去庆阳的去江南的都有一辆牛车,粮食东西能放上,可人得走啊,这得走多少天啊。”
“大伯,您得跟他们讲,车上多备些粗木棍,这么远的路,还带着牛车粮食,且一路也只有三四家人。”
夏长江连连点头:“等下他们来拿药我就跟他们讲。”
事情说好了,夏久时就不准备管了,毕竟自己是15岁的少年人,还是虚岁。
“杏子,我估计最多一个月该走了,后院的鸡怎么办?”
如果是之前,直接拿空间里,反正清儿宝儿小,现在有了刘皓刘澈,有些事得注意点了。
“久时哥哥,你现在帮我杀一只吧,咱们炖汤喝,身体吃的好好的,过几天再杀一只,吃不完的临走卤两只路上吃,车上带两只生蛋,多的放里面。”
夏久时轻笑出声:“行。”回头他还得带刘皓多砍些稻草,里面掺些糠皮黄豆,拌些空间水,一路上两个骡子得有料吃。
小姑娘空间里有了许多小鸡,这下子倒也大方起来了,不过算一算,一共院里才10只,车上带两只,里面还放一些,路上还卤两只,最多也就杀两只罢了。
还是假大方。
晚上果然桌上一大炖锅鸡汤,里面半只鸡还有些大骨,鲜的让几个小的直咽口水。
夏久时微笑着夹了一筷子:“吃吧。”
晚餐就是菜饼子就鸡汤,一人两个饼,鸡汤喝完为止。
“久时哥哥,明天晚上炖另外半只,到时候送些给大爷爷大奶奶喝。”
“行。”其实夏久时也并不是有什么吃的就一定要送去大奶奶家,大奶奶家人多,条件不算好,但也尽力帮过他,帮过原身和原身母亲。
这份情他一直记得,但也不会愚孝,自己现在上无直接长辈,他也不会傻的事事去问大伯他们,一时无所谓,一辈子不容易,再说没必要,差不多就行了。
前两天还是来了几个可怜的要饭的,都是讨难来的,既然人家只是苦苦求点吃的,夏久时也大方地给了些红薯土豆和一小袋陈米,多的好的也不敢给。
刘皓很懂事,上午专心教几个孩子读书,孩子们写字时,他就看自己的书,下午更是带几个小的习武射箭,抽空带他们去河边担些水回来。
夏久时是乐意看到这些的,即使最小的宝儿,翻年也是六岁了,家里的这些孩子,自己的事都自己做,穿衣吃饭,搞卫生,甚至洗点衣服。
只要他们在他家一天,他就不愿意把他们养成无所事事的人,那将来怎么活?
第二天晚上送鸡汤时,夏大江告诉他,那几家人听他说路上的风险,又各自带上了一家平时相处好的,这样去庄子上的带久时家六人,只剩下14家103人。
且这些家已经决定后天走了,走的越晚越不好,老天是不指着它现在下雨了,走的早去了别地,说不定还能种些东西,毕竟家家都带了红薯土豆,这些旱点也能活,只要有点水就行,不过是收多收少的问题。
“大伯,咱们也不能太晚了,虽然我和李家有骡子,你家有一辆牛车,我家一个骡子拉粮食和水,另外一个杏子带三个孩子,大爷爷大奶奶,说不定还有哪家小的老的要挤一挤。”
“我家骡车驾驶座位边还能坐一个,两辆就能坐两个,到时候二堂哥或者小丰可以坐,你家的牛车除了拉粮食也就差不多了。”
“久时,幸亏你又买了一辆骡车,我家牛车只拉粮食,家里做了几个板车,到时候我和你二伯,你大堂哥,小茂小丰一人推一个,你大伯娘二伯娘就坐你车边。”
“行,让其他家多做些板车,到时候粮食上一定要盖好,流民看见了会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