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斗了数十回合。
薛仁杲暗暗心惊,他听说裴元庆曾在金銮殿上举过千钧巨鼎,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看来此事不虚。
他见轻易拿不下裴元庆,便假装落败而回,准备来个拖刀计,砍了裴元庆。
徐茂公对拖刀计十分熟悉,当初瓦岗五虎之二的大刀王君廓便擅长这招。
虽然薛仁杲的长刀与王君廓的板门刀不太一样,但是招式却是差不多。
徐茂公又喊道:“裴将军勿追,小心有诈!”
裴元庆闻言,停了下来,他在薛仁杲身后喊道:“手下败将,不堪一击。”
薛仁杲又羞又恼,他没想到自己的拖刀计,竟然被人看穿了。
他回头看去,只看到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人,不知是谁。
两军拼杀了一场 ,谁都奈何不了谁,只好鸣金收兵。
薛仁杲回营后问宗罗睺:“那臭道士是谁?”
宗罗睺毕竟年纪大,见多识广,他开口说道:“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便是瓦岗的军师徐茂公。”
薛仁杲说:“瓦岗不是早就被灭了吗?此人怎么还没有死。”
宗罗睺说道:“那段淳诡计多端,估计是暗中把此人留了下来。”
薛仁杲说:“想办法把这个碍事的人除去,省得他坏本王的好事。若是只有裴元庆一人,我倒不怕他了。”
宗罗睺说道:“此事只怕不易啊,他是文官从不轻易出战。除非齐王灭了裴元庆,才有可能杀了他。”
薛仁杲大怒道:“你绕来绕去的说些什么?本王说要先去除徐茂公,你却让本王先灭了裴元庆?派你的人,潜入西京军军营,把他杀了。”
宗罗睺唯唯诺诺应下。
他听说西京军治军非常严,哪有那么容易潜入进去?
不过是让自己的人送死去罢了。
接下来几日,西秦军在秦州城外安营扎寨,高挂免战牌。
而裴元庆则是天天让人在他们营外叫骂,西秦军就是避而不战。
裴元庆问徐茂公道:“他们不肯出战,该如何是好?”
徐茂公说道:“我听说萧总管击败了薛仁越,向秦州赶来。只等他们一到,我们两边猛击薛仁杲营寨,他们必败。”
裴元庆说:“那我们现在只能等着了?”
徐茂公摇头晃脑道:“那也未必,我有一计,可让他们自乱阵脚。”
“快说快说。”
“我听说大梁王在河西,他们与薛举并不对付。不如,元帅修书一封,送给薛举,让他攻打薛举。”
“我没听错吧,薛举攻打薛举?这是什么意思?”
徐茂公羽扇轻摇:“这叫疑兵之计。此举就是要让薛举知道,我们给李轨送信了。如此一来,薛举必定会把薛仁杲调回去,专注于河西之地。
我们趁此机会衔尾而击,与萧总管的兵马合击西秦军于天水之地。”
裴元庆闻言大喜:“反正闲着也没事干,就依你计行事。不管他薛仁杲退不退兵,都要吃亏的。”
“正是如此。”
徐茂公仿佛又回到瓦岗初建立时,自己运筹帷幄,弹指之间,群敌退散。
当然,这群敌里面不包括段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