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奴酋忠犬范文程的奇闻逸事,吾早有耳闻。”
孟毅一边自殿中微笑踱步巡视众汉臣,一边口中叙言道:
“这位一心为奴酋效忠之忠犬,为这鞑清可谓是殚精竭虑,忠心耿耿啊~吾听闻~其为讨奴酋欢心,竟还甘愿献妻侍酋。且其妻服侍奴酋颇顺其心,前后不过数月,便被奴酋赏赐白银千两而还。”
孟毅说罢,便一脸笑意的望着一众汉臣笑问道:
“且不知当真有此等事否?”
众汉臣自然知晓这件事,不过这可不是范文程献妻,而是那奴酋多铎强占其妻。
且因八旗制度,其旗下所有旗人皆旗主之私产。
而多铎当时还是正白旗旗主,而范文程则隶属于正白旗,即便范文程官职已是他们这群汉臣之首了,但见到多铎一样要下跪行礼。
多铎的行为竟还是合规合法,便是连强占都算不上。
但现在人家孟毅说是范文程主动献妻,他们这些汉臣,自家性命都捏在他手里,哪个敢出言反驳,是以众臣无不笑颜点头称是。
孟毅见此,便又摇头叹道:
“只是这数月时间,才得千两~着实有些贱了些~”
说罢,孟毅便朝金书海笑问道:
“南京秦淮河上那些青楼中,头牌姑娘入宿一夜需得几钱啊?”
金书海闻言,轻轻瞥了一眼已经身体轻轻颤抖的范文程,嘴角一笑,旋即对孟毅抱拳应道:
“回大人~寻常青楼头牌,若宿一夜少说也得百两~若是似那留香阁头牌婵儿姑娘那般才艺俱佳者,莫说入宿,便是见之一面,亦需千两也~”
孟毅听后心头一愣,这金书海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见一面都要千两银子?
吹过头了吧!
孟毅心中一笑,旋即便配合的惊叹道:
“见之一面即需千两啊!那寻常娼妓入宿一夜需得几何?”
金书海笑应道:
“若是年轻些的,一夜怎的也得十两八两,若是年老色衰者,三钱五钱即可。”
孟毅哈哈笑道:
“谁人会寻那年老色衰之娼妓宿之数月啊~选~也得选那年轻的不是~”
金书海等人闻言,皆是一脸讥笑的望着范文程,却听孟毅已经继续复言道:
“一夜十两,一月便需得三百两~三四月便是一千多两~”
说着,孟毅却是故作一惊,笑叹道:
“哎呀!如此看来~这奴酋给的价格,也只是寻常之价啊!”
听闻此言,范文程身体忍不住一阵急颤,在看到金书海等人满脸嘲弄之色,旋即便闭上眼睛不再与视。
孟毅见这范文程竟忍性极佳,心中冷笑一声,旋即对着众汉臣高声朗言道:
“既然价格这么公道,今日孟某便大方一次!这位范大人之妻,诸位大人有想宿之一夜者~只管报来~”
可殿内众汉臣无有一人敢应其言,孟毅见状,旋即轻笑一声,复高声朗言道:
“诸位若是拿不出这十两八两的私房银子~没关系!这个银子~我替诸位付!我付!!!”
“孟毅!士可杀不可辱!”
听到范文程歇斯底里的怒喝,孟毅再也忍不住快步冲至其近前,一脚便将范文程踹翻在地,继而复快步上前一步,以脚踩其面颊怒斥道:
“你也配自称为士!奴酋凌辱你妻子之时~你的士之气节又在何处?淫人妻子,杀人父母,此等奇耻大辱~奴酋不过千两银子便将汝打发~这~便是你死命效忠的大清朝吗?”
范文程被孟毅踩在脚下,口不能言,只是喉咙蠕动双眼通红的斜视着孟毅。而一众汉臣听得孟毅此言,也不免心生感触,默然垂首。
建奴待他们这些汉臣如何,他们最有体会的。试想就连汉臣之首的范文程都不能幸免,他们又能好到哪去~
在范文程脸上狠狠撮踩一下后,孟毅方收身,继而对着金书海沉言喝道:
“似此等人~何须押至南京!直接将其拉下去,扒皮充草!悬之永定门示众!”
金书海立时领命,旋即大手一挥,几名锦衣校尉立时拥上前去,将瘫倒在地的范文程拖起,直奔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