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却好像身处巨大的恐惧之中,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覃镜!覃镜!看着我,看我!”
唐汐拍打着覃镜的脸,呼唤着他的名字。
“覃镜!你是安全的,呼吸!呼吸啊!”
墨沉宴冲进了浴室,将覃镜打横抱了起来,心中有些惊诧。
一米八几的少年,却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碎掉一样。
“唐汐,你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好。”
一路上,唐汐的油门直接踩到底,好在深夜车不多,她闯了几个红灯,终于到达医院。
墨沉宴抱着覃镜冲到楼上,提前接到电话的秦渊之已经换上白大褂,让护士推着病床在电梯口等着。
“唐汐在电话里已经说明病情了,把人交给我们吧,你们在外面等。”
两人看着覃镜的脸上被扣上氧气罩,推着他进入了抢救室。
墨沉宴看向唐汐。
唐汐的侧脸轮廓分明,紧抿的嘴唇和紧皱的眉头都昭示着她此刻的担忧,或许还带着些许怒意。
如果不是他贸然去了酒店,覃镜不会被吓成这样。
以唐汐对覃镜的在意来看,很应该生他的气。
墨沉宴垂下眼帘,只觉得胸口那块石头更重了,几乎快要将他压到窒息。
半个小时后。
秦渊之终于走了出来。
唐汐立刻上前:“他怎么样?”
秦渊之摘下口罩:“没事了,打了镇定剂,已经在自主呼吸了。
不过他情绪还是比较不稳定,醒来的时候最好在你的监护下活动,他应该觉得你存在的地方会比较安全吧?”
唐汐点点头:“嗯,我明白,谢谢秦医生。”
唐汐道谢之后,便急匆匆去了病房看望覃镜。
秦渊之看着走廊里的墨沉宴,长身而立,尊贵傲然,可却带着几分孤独的落寞感。
昏暗的灯光没有照到他的身影,背后的黑暗如同一个张着巨口的猛兽,几乎快要将他吞噬。
“沉宴……”
墨沉宴轻声问:“是什么病?他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