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宴走进卫生间,覃镜就站在镜子前,冷冷的盯着镜中的墨沉宴。
墨沉宴走过来,打开水龙头,平静开口:“洗过手了吗?”
覃镜的齿缝中挤出两个字:“小!偷!”
墨沉宴抬眼,与镜中的覃镜对视。
“我偷什么了?”
覃镜更加咬牙切齿了:“姐姐。”
他似乎觉得这说的不够清楚,又强调一遍:“姐姐是我的。”
墨沉宴的眸色蓦的沉下去,眼中闪过杀意。
秦渊之说,他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卫停无意间碰了他放在床头的手表,他差点徒手把卫停掐死。
就像是此刻的心情。
有人朝他珍视的东西伸出了手,他只要剁掉那只手,他就安全了。
墨沉宴的拳头攥的咔咔作响,他的嘴唇因为压抑的怒意而紧绷着。
“不是,”墨沉宴开口,声音幽深:“她不会是你的。
唐汐是自由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所以你跟我之间不存在分享或是争夺,也就不存在偷窃。
另外,我听说你是一个人坐飞机来华国的,所以你的病情真的像看起来这么严重吗?
还是说,为了让唐汐成为所谓的,你一个人的呢?”
这句话是对覃镜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墨沉宴平静下来,道:“洗完手回去吃饭,唐汐很担心你。”
他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不到一分钟,覃镜就跟着回来了。
这一顿饭,覃镜再也没有其他动作,甚至说话都更少了。
饭后。
唐汐和墨沉宴道别,带着覃镜回到酒店。
“覃镜,这几天就在这里做模型,我每天早上都会过来,但是下午要去公司,你有其他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
覃镜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唐汐,不肯说话。
唐汐问:“你是不喜欢跟他们一起吃饭是吗?如果你不喜欢,下次不去了。”
覃镜仍然不说话。
唐汐皱起眉头:“覃镜,医生说你要出来走动,参与工作,参与社交,所以我才会借着这个机会让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