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黎伞。”
墨沉宴一愣:“就是刚才那个女人口中说的,高中唯一为你说过话的女生?”
唐汐点头:“是她,她不止是为我说过话,她还发过誓,以后如果有人欺负我,只要她看见了,一定会来帮我。”
准确的说,不是对她发过誓,而是对已经死去的原主唐汐。
墨沉宴看着唐汐神色不安,道:“可她今天没来,你不觉得她是忘了年少的承诺,反而很担心?”
唐汐轻声道:“她不会忘,如果你见过她,就会知道,她那样的人发的誓一定会遵守……”
唐汐的记忆被拉扯回四年多以前,淇县热的人烦闷的夏日,教室外是聒噪的蝉鸣。
陈一灿和其他几个女生围在原主的书桌前。
有人揪着她的短袖领口,有人扯着她长长的马尾辫,讥笑声不绝于耳。
“哎,说说你跟那个帅哥是怎么好上的?S市来的富二代睡你一夜,给钱一定很大方吧?”
“平时看着闷不吭声的,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勾搭帅哥的天赋,小瞧你了啊!”
“王西,你亲爹妈是不是从你生下来就觉得你是这种货色,所以才把你扔了啊?”
那个胆小怯懦的女孩护着自己的领口,忍着头皮的疼痛,声音如小猫一般。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
“切,装什么可怜?你……”
“砰!”一本厚厚的字典从后排扔过来,狠狠砸在了陈一灿的头上。
有个嘹亮的女声大喊道:“她都说不是了,你他妈的叽叽喳喳烦不烦?听不懂人话是吧?”
那个女孩一头长卷发,脸蛋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红,头发染成了樱粉色,消瘦的身体在自己改的裙子里显得晃晃悠悠的,腰身纤细的不得了。
这样的装扮,在一众黑发校服的学生中显得格外“不学无术”。
“黎伞,我教训王西,关你屁事!”
陈一灿不屑道:“你这么护着她?该不会是你帮她牵的线吧?谁不知道你私底下跟学校外面的小混混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