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宴再次看向唐汐,只觉得唐汐的脸色霎时就变了。
她好像从那个向来冷静漠然的唐汐,一下子变成了淇县的胆怯无助的王西。
“唐汐?或许她是……”
“去找日记本,”唐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总是担心别人看到她的日记,觉得丢脸。”
唐汐几乎是夺门而出,墨沉宴只能快步跟上。
过去的唐汐和黎伞去过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可找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个。
最后,唐汐去了她和黎伞常去的小山丘。
山上有一棵茂盛的大榕树,榕树的枝条都被压弯了,垂下来如同帘幕一般。
唐汐手里拎着铲子,一铲子戳进榕树下的泥土里,将土掀翻起来。
墨沉宴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来吧,你休息一会。”
从发现黎伞有可能不是搬走开始,唐汐的情绪就不太对了,他有些担心。
墨沉宴一铲一铲的挖着,他这样一个大男人,也硬生生挖了快十分钟,终于听到“砰”的一声。
那是铲子挖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受到了阻碍。
唐汐眼神一颤,立刻将土里埋着的东西拉出来,竟是个生锈的铁盒子。
盒子上挂着密码锁,唐汐试了试黎伞的生日,不对。
“你的生日呢?”墨沉宴提醒道。
唐汐尝试了自己的生日,解锁成功。
她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了黎伞的日记本,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写于高考的十三天后。
纸张已经有些脆弱发黄,上面的字迹不大规整,记录着生活里的琐碎日常。
“肮脏……恶心……小呆鹅,我撑不住了……”
唐汐的手猛地攥紧!
“唐汐……”墨沉宴轻声唤她。
“呵,”唐汐的喉间溢出可怖阴森的冷笑:“我本以为只是一场舆论战,原来还有这一层。”
唐汐将日记本“啪”的一声合上,眸中流淌着淡淡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