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一起下楼。
郑羽然主动坐在了驾驶座开车,唐汐看她的车技还算平稳,便聊起天来。
“今天在郑家,我听邹笑的意思是,你母亲重病?”
郑羽然点头:“是,去年查出了肾衰竭,医生建议做肾脏移植,但是一直没有等到肾源,就在医院养着。
我爸……郑若海就是个人渣,以前开个小公司,就嫌弃我妈既不赚钱,又生不出儿子。
现在生意做大了,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更嫌弃我妈年纪大,还身体差,逼着我妈跟他离婚。”
唐汐问:“有没有谈过,离婚后的财产分割?”
郑羽然冷笑:“他说只能给我妈五万块钱,因为我妈当年嫁给他的嫁妆是五千,他翻了十倍还给我妈,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妈不同意,一直不肯签字,他就不肯给钱让我妈看病,都是我打工赚钱撑着医药费。
昨晚……竟然还直接把我卖了!”
郑羽然越说越愤怒,小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
汽车停在医院楼下,唐汐和郑羽然一起上楼,进了一间四人间的病房。
病房里有个输着液的阿姨一边嗑瓜子一边跟隔壁床断了手的聊天,另一个大爷挂着尿袋,手机上还打着麻将。
几人见到郑羽然进来,都热情的打招呼。
“羽然又来看你妈妈啊?今天又煲了什么汤?”
“这孩子真是孝顺,不像我家那个,光给钱不露面。”
“可不是嘛,我要是有羽然这么乖巧的闺女,做梦都要笑醒。”
最里面病床上的女人听到外面的热闹,艰难的起身。
她瘦的仿佛只有一把骨头了,脸颊蜡黄凹陷,两鬓的头发也渐白,十分憔悴。
这便是郑羽然的母亲——张世珍。
“妈,你别起来了。”
郑羽然快步走过来,问:“你吃饭了吗?今天吃的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