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回到天誉城,把早餐放在桌上,走向卧室。
“秦医生,他怎么样?”
秦渊之道:“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别的症状,只是头晕。
失明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你如果有事要忙,我可以带他回医院照顾。”
唐汐看向沙发上端坐着的墨沉宴,他微微侧着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
他的双眸漆黑深邃,却没有一丝灵动的气息,看着着实无助可怜。
“不用,我今天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待在这里吧。”
秦渊之会心一笑:“好,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别的情况再给我打电话。”
秦渊之走后,唐汐走到墨沉宴身边,察觉到墨沉宴的指尖微微蜷缩,似乎有些紧张。
“墨沉宴,你起床之后,还没洗漱吧?我带你去卫生间。”
她握住墨沉宴的手,扶他往卫生间走去。
她给墨沉宴挤了牙膏,看着他刷完牙,又将他的手放在水流下,等着他洗完脸。
湿哒哒的水珠从他的额角和鼻梁滑下,他站在原地,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唐汐将毛巾放在他手心:“之前,你看不见的时候,都是怎么做的?”
墨沉宴想起刚从FAKE被救出来的那段日子,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毛巾。
“请了人专门照顾,慢慢就习惯物品的摆放位置了,自己也可以摸索到,不至于在家里摔倒。
现在不会那么频繁的发病,偶尔有这种情况,秦渊之都在我身边。”
他轻描淡写的带过了那段黑暗到极致的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光明,不知道靠近他的人是谁……
紧绷的神经让他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睡着的几个小时,也全都是受刑的噩梦。
秦渊之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让他适应失明,平静的回忆被关押的细节,从而接受治疗。
“墨沉宴,穿这件黑色的衬衫可以吗?”
墨沉宴回过神,点头:“可以。”
唐汐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尴尬。
“那我……那我帮你脱掉上衣,你配合一下。”
“好。”
墨沉宴清晰的感觉到唐汐温热的指尖在他的胸口划过,解开了扣子,慢条斯理的将衬衣从肩膀处打开,又顺着胳膊脱下。
之后,唐汐握住他的手穿上袖子,整理好衣领,手指从他的小腹处开始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