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还有一个自首的机会,争取宽大处理。
否则……后果自负。”
唐汐和郑羽然走到医院的草坪,郑羽然终于支撑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畜生!畜生!畜生!!”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一拳一拳砸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以为郑若海嫌弃妈妈生病吃药,才会出轨、想要离婚。
她以为正视暴力、反抗暴力,就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妈妈。
可结果呢?
郑若海有很多钱,可他花在了控制器官上,都不肯给妈妈做手术。
他不光暴力对待她们母女,他甚至用自己的权势,打算让妈妈活生生病死。
原来,妈妈有四次机会,可以康复。
可每一次,机会还没有到她们母女面前,就已经被偷走了。
而她就像傻子一样,发传单,陪喝酒,打零工。
她一点一点的攒着钱,和妈妈期待着那永远都不会到来的、合适的器官。
唐汐轻轻的摸了摸郑羽然的头,道:“以后不会了,我们拿到了证据,刘医生不敢再这么做了,很快就会有合适的肾脏。”
郑羽然一把抱住了唐汐的腿,哭的像个呜咽的小兽。
“我不该只是还手,我应该杀了他!
那个畜生,他岂止是不配做别人的丈夫和父亲。
他根本就不配做人,我早就应该杀了他!”
她总期待着父女之情,期待着家庭之爱,也畏惧着法律和道德的审判。
可最后,受伤害的只有她们母女。
唐汐看着远处聚集的乌云,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她轻声道:“不急,他会自己爬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