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在房间里换了一身黑色长裙,郑羽然和沈袖就在房间陪着。
郑羽然透过窗户看下去,道:“按照郑若兰准备的流程,要先在家里迎接来参加白事的宾客。
晚宴结束之后送走客人,再跟随清音寺的青空住持去城区墓园举办纪念仪式。
现在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得下去了。”
许穗打量着唐汐的脸色,问:“你还好吧?要是实在不舒服,等会应付一下,就回房间休息。”
唐汐淡淡道:“我没事,我母亲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却从来没有一场葬礼。
这是郑若兰母女欠下的,也是唐家欠下的,早该好好办一场。”
她看向许穗,问:“上次让你帮我去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许穗微笑着说:“放心,一切妥当,那对母女今天翻不出什么浪花。”
“好,去宴会厅吧。”
……
几人走进宴会厅,唐汐看到唐其为正和几个男人在一旁攀谈,脸上的笑意十分显眼。
许穗道:“唐总左边的是王氏的老总,右边的是赵氏的继承人,这是把白事宴会当成应酬场合了。”
郑羽然愤愤道:“这也太过分了,说要补一场葬礼的是他,可不当回事的也是他。
沈女士好歹是他的妻子,是重病去世,又不是离婚,他怎么能这么冷血?”
唐汐冷笑道:“不奇怪,恐怕他当时巴不得我母亲早点去世,好给郑若兰腾位置。”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嚎声。
“沈袖,我的好外甥女,你怎么就走了啊!”
唐汐定睛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男人冲进来,直接跪在了大厅中间,对着桌上沈袖的遗像哭的肝肠寸断。
他的头发没有打理,乱七八糟的垂着,有些遮掩,胡子也没刮,身上的西装也是不合身的,在这贵人云集的宴会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阿袖,这大好的日子你却没享福,早早就没了。
舅舅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是不是还怪舅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