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宴的眼睛如同旋涡一般,几乎能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他静静的望着她,黑眸璀璨,眼神温润。
“因为……”
唐汐斟酌着寻找合适的词汇。
“因为你受了伤,我很……”
“很什么?”
“……痛。”
墨沉宴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下。
“哪里痛?”
唐汐蹙着眉,沉声道:“说不上来,总之,别再做这种事了。
比起你替我挡刀受伤,我宁愿那一刀刺的是我,或许痛都少一些。”
墨沉宴的嘴角上扬,笑意从黝黑的眼中溜出来。
唐汐皱眉道:“笑什么?我说的很好笑吗?”
墨沉宴摇摇头:“不是,只是高兴。”
他又问:“和柴西一样吗?”
唐汐没反应过来这话题怎么就跑到了柴西身上。
“什么和柴西一样?”
“柴西之前替你挡过枪,他重伤昏迷的时候,你也会痛吗?”
唐汐想起当时柴西倒在她怀里的模样,眉心拧起来。
“柴西受伤也让我很担心,也恨不得那一枪打在我身上,我也想替他出气报仇。”
“但是唯独没有那种痛,是吗?”
墨沉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重复着这个问题,好像唐汐的答案对他十分重要。
唐汐精致的眉头愈发皱起,眼神有些困惑,似乎在心里暗暗对比着上次柴西受伤和这次墨沉宴受伤的差别。
病房里十分安静,连唐汐手腕上那只手表指针转动的声音似乎都能听清。
半晌,墨沉宴听到女孩清冷坚定的回答。
“是。”
“确实不一样。”
“上次并不觉得痛。”
墨沉宴霎时笑了。
那笑容晃了唐汐的眼,如骄阳,如月光,又如谪仙降世,人间绝色。
唐汐将手抽出来,道:“你刚醒过来,是不是脑子没醒,总是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