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的眼中划过一丝痛意,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沉声道:“抵不了,这世上我最深恶痛绝的就是谎言,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谎言,都让我觉得厌恶。
至于墨沉宴,他如果觉得我不坦诚,大可与我划清界限,我不强求。”
话音落下,秦渊之的眼神一颤:“沉宴……”
唐汐顺着秦渊之的眼神转身看去。
墨沉宴被卫停搀扶着,和煦的晨光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可仍盖不住他苍白的脸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隔着几米的距离,他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唐汐,眼神中盛满了痛意。
他张了张嘴,又合上,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漫长的死寂的氛围中,他缓缓开口,声音悲戚。
“唐汐,你现在……很讨厌我,是吗?”
秦渊之不由得上前,压低了声音。
“唐汐,不要说气话,算我求你了!”
唐汐皱眉看着墨沉宴,墨沉宴看起来可不像是普通生病,倒像是将死之人。
昨天这男人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变成这样了?
一颗子弹打出来的枪伤,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墨沉宴又道:“是吗?讨厌我,和我划清界限,是吗?”
唐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墨沉宴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像个战败的士兵,缓缓垂下头。
“我明白了。”
他转过身,朝不远处停着的汽车走去,可只迈了一步,便栽倒在地上。
“总裁!”
“墨沉宴!”
唐汐不加思考,立刻冲了过去,将人扶起来。
秦渊之急着道:“上车上车!回家!”
卫停和唐汐扶着墨沉宴上了车,唐汐还没来得及下车,卫停就关上了后车门,绕到驾驶座去开车。
一脚油门踩下去,汽车疾驰而去。
直到汽车远离唐家别墅,唐汐才回过神。
她还在车上呢!带她上哪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