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小板数量稀少,血压偏低,血液毒性细胞仍在扩张。
同时诱发高烧、头痛、昏迷,及休克一次。
神经性痛感加剧。
失眠时长达76小时,浅睡三小时。
药物治疗未见成效。
催眠治疗未见成效。
唐汐的眸色一颤,又抽出两年前的文件再次翻开。
这半年的情况都如此严重,那两年前会是什么样?!
“脑部肿瘤持续扩大,诱发剧烈的高烧、疼痛,因发热引起的休克性昏迷三次。
因无法入睡诱发的躁郁症加剧,伴随不受控制的自残行为,建议二十四小时看护。
药物治疗未见成效。
催眠治疗未见成效。”
这些都是已经治疗过的状况,再往前翻,除了这些还有许多没有来得及痊愈的外伤。
包括骨折、烧伤、脏器损伤等,身上的疤痕照片留在档案中,触目惊心的程度让人光是看着都觉得身体传来剧痛。
在唐汐沉浸在这些档案中的时候,墨沉宴已经下床,来到了唐汐身边。
他抽走了唐汐手中的资料,放在一边。
“好了,不要看了。”
唐汐抬眼,重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尊贵清冷,情绪好像从不为外人所动,可在这强行镇定的躯壳之下,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灵魂。
唐汐又想起了墨沉宴腰腹的伤疤,心脏抽痛。
“谁做的?”
她问:“是谁对你做了这些事情?”
她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这不可能是车祸造成的。
墨沉宴蹲下来,与她平视,笑容温和。
“我不想跟你撒谎,可我觉得,即便你知道了,也改变不了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
唐汐自然也看出来了,墨沉宴不想谈论这件事。
想想也是,那样严苛恐怖的经历,任谁都不想再提起。
就像她从来都不想谈论、甚至不想回忆在海底溺死这件事一样。
唐汐压下心底的愤怒和心痛,轻轻的、像是哄覃镜那个小朋友似的,拍了拍墨沉宴的头。
“那就不论过去,只看未来。
从今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