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心思看唐依依,他一心望着唐汐的方向。
他看着唐汐和墨沉宴对视的模样,好像他们俩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挤不进去。
这个念头让他慌乱不已。
他转过头,有些不耐烦的拉下唐依依的手。
“依依,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寒川!你不许走!!”
可无论唐依依怎么喊,江寒川都没有再回头。
他大步走到江太太面前:“妈。”
江太太沉声道:“寒川,你之前怎么胡闹任性,妈都依着你了。
可现在,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我们江家是绝对不会娶一个用孩子做筹码的女人的,你明白吗?”
江寒川立刻点头:“我明白,以前是我不懂事,这次我都听您的。”
江太太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块压在她心头多年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清了清嗓子,道:“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江家这场私人晚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三天后,江家会再办一场答谢宴,请各位到时一定赏光。”
在场宾客都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自然知道江家将这场婚礼定义成了“私人晚宴”,就意味着婚礼不作数了。
江寒川和唐依依的婚事,自然也不作数了。
唐依依听到这句话,跌回了病床上。
眼泪从她的眼角涌出来,打湿了两鬓。
明明银针还在身上,可她却觉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又哭不痛快。
她只觉得身体和意识都在沉沉的往下坠,好像在坠入一个黑暗的无底洞中。
终于,她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秦渊之道:“救护车也到了,送医院吧,尽量通知家属一起过去。”
“家属?唐依依的母亲不是……”
卫停眺望一圈,竟没看到郑若兰的人影。
唐汐冷笑一声:“不用找了,唐依依刚流产的时候,郑若兰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