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吴妈端着咖啡和点心走进唐汐的房间。

“大小姐，吃点东西吧。”

唐汐和那个男人通话结束之后，就一直在修复监控录像。

目前只知道覃镜是从花园侧门出去的，这也就意味着她得把花园侧门直到主路的监控全部恢复，才有可能找到覃镜的踪迹。

吴妈也帮不上什么忙，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生怕唐汐熬坏了身体。

唐汐喝了半杯咖啡，拿起一块饼干吃下去。

“吴妈，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吴妈叹了口气，她哪里睡得着？

思来想去，她道：“我明天让人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摄像头。”

“好，辛苦你了。”

吴妈又道：“老爷子一直睡着，这边的动静没有吵到她，大小姐放心。”

“嗯。”

吴妈这才退出房间。

……

天蒙蒙亮时，唐汐叫醒了郑羽然。

“汐姐，你一夜没睡啊？”

“找到带走覃镜的那辆车了，我们现在出发。”

“是。”

郑羽然连洗漱都来不及，抓起外套就跟着唐汐往外跑。

她跑到驾驶座发动汽车，唐汐将手机放在中控台。

“跟着这个路线走。”

“是。”

凌晨的道路畅通无阻，几乎看不到一辆汽车。

郑羽然打开车窗，冷风吹进来，她也清醒几分。

她转头看向唐汐：“汐姐，你要不要休息……”

她的视线触及到唐汐手中握着的手枪时，戛然而止。

“我们是要去……打起来吗？”

“不一定，但是要做准备。”

唐汐调试手中的枪，又检查了裤管里的短刀。

她淡淡道：“这把枪是你的，你不用下车，汽车也不要熄火，掩护我撤退即可。”

“是。”

郑羽然接过枪塞在腰间。

冷风吹在脸上，她清醒中又带着几分恍惚。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拍电影一样跌宕起伏又扯淡，有时候又不免想起当初唐汐给她两个选择的模样。

是她自己选了今天这条路。

……

汽车在城区绕了大半圈，最后驶入的地区让车上两人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