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推门而入，看到宽大的书桌后坐着的男人。

和肖文集长得很像，不难想到年轻时也是和肖文集一样英俊却又带着几分痞气的脸。

“肖先生，你好。”

唐汐的声音让肖元从文件里抬起头，和她对视。

肖元应该是和唐其为差不多的年纪，但是看上去远不如唐其为年轻。

他眼下的乌青显得十分疲惫，眼袋垂下去，双眼都没什么光亮，像是迟暮的老人。

双唇泛白，脸上也没什么支撑，多余的肉都顺着地心引力下垂，看不到清晰的轮廓。

不像是被工作压的，倒像是古代的皇帝纵情享乐，又用莫名其妙的丹药吊着精神的反差感。

唐汐心想，肖元平常应该很放纵酒色，否则不至于这个年纪就疲惫成这副苍老的模样。

肖元盯着唐汐，眼睛逐渐睁大。

他突然喊道：“沈袖？你还敢回来？你给我过来！”

郑羽然立刻挡在唐汐面前，生怕肖元冲过来对唐汐不利。

不过这显然是高估肖元了，因为肖元喊完这句话，站起来都晃了几下，又跌坐回椅子上，咳得像是要将肺都吐出来。

唐汐道：“肖先生认错人了，我叫唐汐，沈袖是我母亲，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肖元疑惑的盯着她，半晌才道：“沈袖的女儿？”

唐汐点头：“是的。”

“沈袖死了？怎么死的？”

唐汐如实道：“生产时落下了病根，身体不太好，逐渐就……”

“生产落下的？哈！活该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肖元就打断了她。

“活该！她就是活该早死啊！”

唐汐的眸色顿时冷下来，心头掠过一丝杀意。

“肖先生，即便我母亲年轻时曾拂过你的面子，你也不至于记这么多年吧？

逝者已逝，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没教养了？”

肖元阴冷的盯着唐汐，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拂我的面子？不是不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和沈袖的旧账可多着呢，你懂什么？

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既然是沈袖的女儿，应该在S市，跑到京都来找我干什么？”

唐汐道：“家父唐其为让我给您转达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他把金益奖的成果送给您了。”

“什么？？”

肖元震惊的起身，手里的文件都散落在地上。

他显然不是没有听清唐汐的话，而是因为话里的信息而觉得震惊。

一个只有他和唐其为明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