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眠的脸有些烫，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
沈清也见她眼泪一时有些止不住，当真不知道她是因为电影，还是因为其他。
最终还是靠过去，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不哭了，都结束了。”
不管是电影，还是姜初眠曾经的不幸，都结束了。
姜初眠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在沈清也的怀里说了声：“谢谢。”
沈清也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头看着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谢什么。”
随后她又拿出那个盒子：“今天这大好的日子，得高兴，实在不行，也替我高兴高兴，嗯？”
她将精致的礼盒递给姜初眠，姜初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毕竟有初眠一份功劳，自然要一起庆祝。”沈清也笑着道。
姜初眠破涕为笑：“好。”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戒指。
姜初眠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她仰着头看着沈清也，似乎在询问为什么是戒指。
“看着好看，但我自己不适合戴。”沈清也随口解释。
姜初眠将戒指拿出来，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解释。
她想她今天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将戒指递给沈清也，让沈清也给她戴上呢？
对于姜初眠的动作，沈清也有些诧异，却也还是笑着替她戴上了。
姜初眠伸出手指看了看：“很漂亮，很喜欢。”
“只是喜欢戒指吗？”沈清也俯下身，轻轻地勾起她的下巴，莫名地问了一句。
姜初眠呼吸一滞，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沈清也感觉到她越来越紧张，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睡吧。”
那天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莫名近了许多。
偶尔下了班一起去吃顿饭，或者心情好了一起喝点酒，互相讨论讨论项目的问题。
沈清也到底比姜初眠有经验，姜初眠从她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而姜初眠脑子聪明，不少建议也挺新颖。
和小姑娘在一起沈清也甚至觉得工作都不是那么的枯燥了。
不知不觉地已经彻底脱离了寒冷，不再需要穿着厚厚的棉服。
姜初眠的生日也到了。
比起姜晓凡盛大的生日，好像根本没有人记得姜初眠的生日。
姜初眠自己都不记得，她也不在乎。
还是那天十二点的时候，沈清也拿着个礼盒对她说生日快乐，姜初眠才恍然，今天是她的生日。
沈清也这次送的是一条项链，看起来和戒指是一套，姜初眠伸手要去接，却被沈清也缩回去了。
她将项链拿出来，然后靠近姜初眠，姜初眠后退了一步，沈清也便前进了一步，她握住姜初眠的手，低声说：“我给你戴上。”
姜初眠僵在了原地，沈清也靠她靠的很近，她的呼吸洒在姜初眠的肌肤上，痒痒的。
她的指尖划过姜初眠的脖子，姜初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谢谢。”
沈清也的手被姜初眠从她肩膀上拿了下来。
“生日快乐，初眠。”
“谢谢。”姜初眠再次道谢。
沈清也掩下眼底的情绪，这项链很衬小姑娘。
“早点睡。”
沈清也温声道。
“好，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的姜初眠却没有睡意，她的指尖拿起脖子上的项链，又看着摆在首饰盒之中的戒指，她很确定这是市面上买不到的。
项链中间的装饰是一只白色的天鹅，高贵又优雅。
姜初眠放下项链，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思绪很乱，心也很乱。
旁边的手机亮了起来，是萧锦玉和她说生日快乐。
还有一个人，俞璇。
“初眠，生日快乐。”
姜初眠回了萧锦玉没有回俞璇，她的指尖停留在对话框上面，终究没点开。
但是姜初眠没想到第二天俞璇会告诉她，她回国了。
“初眠，我回来了。”
如果是以前看到这样的话，姜初眠会很开心，她会迫不及待地去接俞璇，小心翼翼地让她开心。
但现在，姜初眠只觉得疲惫。
她爱俞璇，但这份从来得不到回应的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散了。
甚至在她决定放下的时候，俞璇成了让姜初眠不知道要如何对待的人。
她感受得到，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对俞璇就已经没有那份，纯粹又炽热的爱了。
甚至可能如闻婵所说，她放不下的，只是曾经的那一份温暖。
但是纵然不爱了，却也做不到漠视。
年少时在冰天雪地里取暖的那段时光，是无法忘却的。
“怎么突然回来了？”姜初眠看到俞璇的消息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只是觉得太累了，初眠，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在追逐什么，正好你生日，便想着回来看看。”俞璇的声音有些脆弱，也有些委屈。
“那就回来吧，阿姨也在国内，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姜初眠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俞璇总觉得疏远了。
“嗯。”
“你在哪？我去接你。”姜初眠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和俞璇说了下安排之后，姜初眠挂了俞璇的电话，又给萧锦玉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俞璇回来了，一起吃顿饭。
萧锦玉和俞璇也算是朋友，只是俞璇毕竟出国这么多年了，两人之间没有那么熟了。
“好啊，去哪里吃，今天你是寿星。”萧锦玉倒是答应得快。
姜初眠想了想还是给沈清也打了个电话。
沈清也坐在办公室，还在思考着晚上怎么给姜初眠庆生，虽然已经安排了，但总怕还有什么不周到的。
看到姜初眠给她电话，还有些意外。
“嗯？初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沈清也笑着问道。
姜初眠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可在听到沈清也的声音之后，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有个姐姐回国给我过生日，中午请她吃饭，你要一起吗？”姜初眠小心地问道。
“好。”沈清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中午我来接你？”沈清也问道。
姜初眠思索了一下：“不了吧，我去接一下她。”
沈清也不大乐意，但还是同意了。
姜初眠去酒店接了俞璇，俞璇还是开心的，她的肚子已经显露出来了，看得出来确实怀孕了。
“没关系吗？这个时候坐飞机过来。”姜初眠问了她一句。
“没事，反正最近在打离婚官司，闷得很，就当散散心了。”俞璇苦笑了声。
“嗯，不太顺利？”姜初眠问她。
“嗯，有点财产纠纷。”俞璇轻声回答她。
“不说这个，今天你生日。”俞璇拿出一个礼盒：“生日快乐。”
姜初眠接过去，低声说了句谢谢。
两人到了萧锦玉订好的餐厅，到的时候，萧锦玉已经到了。
俞璇看到萧锦玉的时候明显愣了下，她没想到姜初眠还叫了别人。
但萧锦玉在和她热情地打招呼，俞璇也只能应着。
坐下之后，俞璇问姜初眠不打开看看吗？
姜初眠打开了盒子里面也是一条项链，她笑着说很喜欢，但没有戴。
俞璇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沈清也送的？”
“嗯。”姜初眠笑着应着她，想到沈清也，莫名想起昨天晚上还有那天她给自己戴戒指的样子，无端红了耳朵。
萧锦玉笑着调侃她，说她过生日还撒狗粮，还问她怎么不把沈清也带过来。
“她一会来，估计快到了。”姜初眠看了眼手机回答道。
俞璇在旁边默不作声，脸色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