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爸爸姐姐他们去开会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小卖部看店。
做售货员真不好做呀。总觉得是给人欺负似的,特别是我们女孩子。
售货员,首先对人就是热情。现在这年代,卖东西的不主动点缺乏热情,别人是不吃这一套的。
我热情时,先是问顾客想买点什么?有些人较多事,见你好说,就问东问西的。你跟他说多了他就嘻皮笑脸的来撩你。有几个人我认识的常常的来坐,坐久了就问这问那,你不想回答的又不得不理他,有点纠缠不清的令人感到厌恶。对他们冷漠也不管用,总不好赶他们走吧?今晚,有两个可能是从乐昌来的男子气死我了。开始我也象平时一样热情。后来话多了我也不加理睬,可惜没用。他们是无赖。
我在看书,他又问我看什么书?还说:“看的什么书?给我看,可能是看情书,要不,这么认真。不过,也该看了。”真的太不知羞耻了。我只有用沉默来对付。
一开始他还是礼貌性的,说着说着就不老实了。早就想他们赶快遛的,可他们就是不走。最后他们说的话让我发火还想哭了。真忍受不了这些侮辱的话。那时,大姐夫是怎么说的“你要是不大方热情点,谁买你的东西。”而且过于天真单纯的我,性情是开朗活泼的,天性也爱笑。被爸看见了还骂轻浮。别的女孩这样大笑他都看不惯说人家是毫婆。为了少惹事,我竟然讨厌起自己爱笑的性格。少笑为好。
十月二十日星期日
五山这里的天气很冷。刚看电视从外面回来实在太寒冷了,冷得发抖。回到房间又暖和不少。五山,是不是有五座大山人们便叫它五山呢?怎么村民又叫它麻坑呢?是不是它太弯的路又太多坑就叫它麻坑?我真害怕在这里过冬天。这里的冬天实在太寒冷了。我想我很难在这里过好这个寒冬。冬天的五山更难捱了,生冻疮,生得手也烂了。这几天也没什么事发生,就当我是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吧。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一阴
今天比昨天更冷了。这个地方想想比乐昌冷多了,这个时候己经要穿毛线衣保暖了。这几天没事又练字,写大字。在店里没顾客时用毛笔在写,写到自己看了也好笑。
十月二十六日星期六
这几天没有夭夭记日记了。和别人去砍柴,累得要命。也想偷懒也就拖到现在才写。
妈妈是前几天来五山的。那几天我常盼着她来。来的那天因坐车头晕不舒服脸色也变了,爸爸恼得青筋也跳起来,脸也胀红。他真的有那么生气吗?毫无道理。
这几天真累,也累得没了心情,就是因为砍柴,我发脾气,妈也出事,姐姐哭。我和三姐闹翻了,而且闹得比什么时候都厉害。她哭了,我也哭了。
前天,妈妈早上去砍柴,下午我去。一整天两把柴。可姐还有点不满足,也不知是为了满足和她同事有伴,竟要妈妈下午再去砍。我一点也不高兴:“人家妈早上去了,下午又去,不累就怪事。”
“一天砍两次柴有什么累,你又不去。”她气了,还拧我的脸。被她拧脸我也不痛快。
六点多钟,天气渐渐暗了下来,妈妈回来了。而不快之事开始了。妈可能太累摔跤了。
这时,我不知是出气或是可怜妈妈为她感到不平,气着说:“去呀,不去了,又不叫她再去。”姐姐再也忍不住这带刺的话了:“是我逼她去的吗?”“你开口叫她去,谁又敢不去。”姐哭了,发一大场脾气把我吓坏了。爸知道这件事后把我训斥了一顿。我难受极了。爸说我读了一点书就了不起了。是我把姐气哭了,你讲话挺厉害的。我也后悔自己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姐姐。爸爸骂我后我也忍不住哭了。
现在,我们姐妹又和好了,心情也跟着好了。忘记它吧。爸爸叫我们一起回乐昌,说一路打闹着去,我听了好笑,妈妈听了也好笑。明白爸爸的话中有话的笑我们姐妹吵架的事。
十月二十八日
转眼十月过去十一月也将到来,冬天悄然到了。年尾一到一年很快就会过去。日子就象做生意一样月月盘点,盘来点去的也麻烦。三姐上班的月月都要盘点的,一件一件的数,数到对不到数的短款了就是你们亏空偷拿钱了。爸的是搞承包亏赚都不用单位管理的。所以我也落得每月的清闲,只管做家务做卖货的吃喝玩乐写短篇了。写来写去的还没写出“师”。
今天和大姐去劳动局办理待业证手续。手续经过是顺利的。但也有不顺的。原因是我的户口簿的名字和毕业证的名字是对不上的。是二姐在我读小学时帮我改了名字。如果对不上名字分配工作时就没有自己的名字了。还得去派出所写个“曾用名”。可是我们碰钉子了说改不到。拿不到待业证就也没工作安排了?我一遇到困难就气馁了。回去五山还得受父亲的责骂?
办什么事情都不是象想象中的容易,也不一定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