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十七岁那年(2 / 2)

一个妇女的日记 景霞 1160 字 9个月前

她走的一刹那,我的心敏感的觉得:我们疏淡极了,仿佛我们是陌生人。顿时觉得平日的友情己经消失似的。自从三人不同在一个班的时候,我们见面的机会少了。分开时间越长,她和我说第一句话时有点拘束,腼腆。可我觉得自己对她却是一见如故。

今天,我和丽梅又约着一起逛街,一起买衣服,买了件红色的风衣,她教我夏天穿什么衣服好看怎么搭配时装才有好身材。我们有什么说什么,对于时装方面的她很感兴趣。她可能要搬去韶关住,在那里工作。还邀请我和芬到时一起去她的新家。

三月二十四日阴

此时想起回来五山两天的生活,真叫人无趣。爸爸也是的,偏偏在这令人烦恼的地方大发脾气。也不知什么原因?爸爸这两天的心情很坏,总是阴郁着脸,闷声闷气的。一说起话来就粗声粗气。叫人有点害怕不己。看着他那不说不笑阴郁着的脸,知道他心里有不可告知我们的心事。对我们姐妹的存在也是多余的,不理不睬,跟他相处真难呵!要不是和他相处这么久,知道他的坏脾气,我也一定忍受不了象以前一样会哭的。但现在己经习以为常了。

那天晚饭之前,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因炒菜的一点小事,爸说不炒豆角,姐姐说炒,没有顺他的意。真是不会预料到,他把锅头用力一拍,把菜一丢,把碗乒乓一摔的摔破了。简直要爆炸了。

三姐也受不了,用力把煲家什一扔,把烂碗一踢,真的是乒乒乓乓的可怕极了。姐姐哭了,大声的哭了。可我之前从没这么放声的哭过,而是偷偷的哭泣。

真没办法,原来安宁无事的家,突然间就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受伤害的还是你的儿女。

爸爸为什么会这样?一不顺心就大发雷霆。我们姐妹从不敢顶撞他,哪怕是他的不对也顺着他的意。可爸爸还是嫌弃我们全是女儿,说我们没用,不好。我发梦也梦见自己写关于爸爸臭脾气的信寄给编辑部。那封信退回来给爸爸看见了,狠狠的训了我一顿。我伤心的哭了,哭着哭着就被梦中的哭声哭醒了。醒来也不安宁。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五

昨晚和姐姐一起练字。姐姐说我写的字很生硬。该软的笔画没点柔软。意是和性格一样,该婉转时不够“圆滑”。

我听了也不舒服,有点心痛。当真正发现自己缺点的时候,原来是这么痛苦的?如果别人夸赞几句,又觉得飘飘然的开心快乐!大喜大悲,也极情绪化的。

这几天有时间也练字,练行书

。写的字硬帮帮的弯钩也不会转笔峰。姐姐说:“别以为自己有文学爱好就很能行呀。”我不是说自己很能干,而是想自己有个长处得到家人和别人的肯定,好在这个社会上活得有点自信。我内心的自卑又有谁了解呢?除开工作的不稳定,还有父亲的嫌弃,大家姐的冷嘲热讽,都给了我不少的打击。我就是希望自己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自信,象小乌一样快乐的活着!

四月二日星期三雨

我不想再说工作的烦恼,又把心思沉浸在扣人心弦的故事里,以至使我忘记了做别的事。

《爱你,恨你》这篇写的是一位叫小夏的姑娘,不惜一切割舍自己的爱情去为她的妈妈报仇。故事发生在香港。以这故事来说,香港也有“人吃人”的卑鄙龌龊的事?

还有《时代青年》这本杂志,其中一篇“少女的自白”把她少女的心理告诉读者这个年纪的“危险”期。我庆幸自己并没有那位女孩子那么单纯幼雅。我觉得自己似乎度过了自己的“危险期”。藏在清纯的深山老林里,人也没有那么虚伪圆滑吧?

然后还看了一篇《北雁南飞》的文章,这文章写的是还没解放女人命运的故事。十五六岁的春华因天真好强在众位面前念了句“碧云天,黄花地,西北风紧,北雁南飞。”就此被一个道貌岸然的父亲认为是艳句,听不得人的。这小姑娘的命运就此变成了悲剧。

婚姻不自由,社会不平等,男女也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