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每天下午都看到六点多才回家。也得谢谢老师逼着去看的。学校常举行球赛,教体育的二姐夫当裁判,但我都没去看过。后来老师要求才去的。
过去一年多了,不可能再观看自己的同学打蓝球了。去年的五四青年节学校组织一起去看电影,多有趣。总的来说什么都有“集体”玩什么也有自己的份。而现在,再也没有自己的位置。
我只能看姐姐他们娱乐,然后老老实实的去帮爸爸守小卖部。在今日这节日是不属于我的。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不属于我,谁叫我是待业者呢?
五一五四都是节日,电视节目都是联欢晚会,唱歌跳舞,尽情快乐!这使我也有了节日的快乐。
过两天又是立夏了,我准备明天回家。一个月没到又想回家,可还是觉得很久没回。
把要拿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五月十四日星期三晴
夏天己经悄悄的到来,即使是下雨天,也是很闷很闷的感觉。这种换季节的天气很容易感冒。小外甥女也感冒了。
我从五山回来在二姐家吃住了四天。这次比以往回来去姐那里都长时间。这变化也是姐对我的变化而改变的。往日去到她那儿她会说:“你几时去五山?”要不就是:“还不快进五山呀,爸爸不骂你就怪。”这些话对我来说是很没意思的。原本自己就想摆脱对住久的环境一点厌倦而换个新的环境,可姐就偏偏提起。直觉告诉我,每当她这样啰嗦,我就烦透了。这次她的语气和之前不同:“进五山有啥用?还不如在家给妈作伴更好。”我就喜欢在她们家多玩几天了。
不过多玩几天也觉得没趣,要不是三姐休息回来了也不想住那么久。一家人回来就在二姐家吃,心里也过意不去。而自己的家一回来感觉是冷冷清清的,心里闷得慌便说:“没有这个家还好,这样还可以省房租。”怪不得爸逢年过节是不准我们去二姐家过的,他要我们在家过节热闹。
当然自己的家才是“家”吧。也有新的故事可讲。
由于住房的空间很小,如果对面住的不是隔了一条街几步路就走过去,面对面的不关门不关窗的话也是两幢房子一家人住着似的
对面的人家是一对新婚夫妇男的姓朱。妈说他叫朱跃光人家叫他朱尿罐。我听了也好笑。那些叫外号也蛮会叫的,有一天我也无意听到楼下有男的叫他:“朱尿罐朱屎罐,”忍不住也偷笑。他老婆也打趣叫他“挂猪兜。”
他长得高高大大的,人也热情,不过他好象很注意我和三姐的存在。有时我也喜欢东张西望的去偷看他们的家,他老婆都“吃醋”了,“呯呯”关门。我也警告同学家人不要再好奇的去望他们有点温馨的小家了。
谁叫我们住得“门当户对”呢?人也有好奇心不是吗?
他时时的“偷窥”我,我也时不时的“偷看”他们,他老婆当然也生气的说过他,一开门就关门的以示抗拒我们的偷看。
有时他在对面望过来,我也忍不住望过去,两人目光相碰更是尴尬极了。虽然不曾说过一句话。但是也还蛮在意对方的生活。
那次我们街停电了,爸妈不在家,我一个人用一盏煤油灯在看书,也正下着大雨。一个人孤独的在房子里干些什么呢?我发觉他从窗口望进来。他在关心我吗?一个人在这黑乎乎的雨夜干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她妈妈来他们家了,我们变成了门当户对的好邻居。因为刚好他的丈母娘认识妈妈的,说在廊田公社的熟人。
她妈妈叫我们去他们家吃西瓜,他也客气的对我说:“过来吃西瓜呀。”
“不用了,谢谢。”
她的妈妈拿了一大块西瓜过来,还说我们门当户对的,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多好。我也觉应该拿什么去答谢他们。
我和他开始礼貌的打招呼,可又没什么可说的。常常碰见,不说又好象没礼貌,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尽量也不眼光相碰,但还是感觉有点尴尬的。
他妻子关门是用力,他是轻轻的关上了门。大约半年多,他妻子流产了还是个男孩。只见她一段时间忧怮郁闷得很,再也不关门呯呯响了。还问过妈我去哪了,因长时间不见我回来。
后来他们家搬去广州了,听说生了个女儿,取名叫朱珠,对面的邻人成了新一户早也认识的门当户对的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