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喜欢做的事都不想做,厌倦不想做的,却又无可奈何的去做了。
昨天三姐说:“有用的东西不学,那些鬼东西就学了一堆。”我知道她指的“鬼东西”是我所喜爱的文学。好伤我心。令我惘然若失。后来逛街她也不满我买书和讨厌。我说钱是我自己的用不着你管。我不喜欢买靓衫就不买。她说那你又要穿衣吃饭?
买书也没浪费钱,看完了又拿去卖,还有人和我一样喜欢看书。那是《港台文学》
此后有了年轻人的那份迷惘和无助,孤独。我不会象别的女孩一样,做贤妻良母,织毛线,学裁剪,学烹饪做全职太太。因为我不喜欢。真是莫名的悲哀,莫名的伤痛。
至此,我似乎不会再去写什么了,写又无用,何苦?每天发梦罢。要想得到写作的劳动价值,谈何容易?会有这一天么?
可是早上,我收到了《写作辅导》资料。有怎么写杂文,诗歌,剧本,。成绩好的还可以应特约记者。那是《黄金时代》的杂志办的。还写有投稿指南。
我就这样放弃吗?不,不,不管明天是怎样的,我还是抓住“今”吧!
六月三十日
一年学业又快结束,一个未曾见过面的编辑老师的倩影以及真诚的话语让我想念。世事复杂,找一个能真诚相交的朋友也不易。
老师说我写的文章只是叙述一个故事,没有告诉读者人生的哲理。诗也写得很直白,也没什么深意。
我只是个初中生,又没学过什么哲学,懂什么人生的哲理呢?我也写了信给老师,很真诚的。
近日很心烦,只为那句:“有用的东西不学,学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多么的消沉,迷惘。
闪电,打雷,下暴雨。仿佛天空己经被撕裂,受伤,轰鸣。
昨夜一连写了三封信,感情也浓浓的。不过也不能太露情,至少不要被老师发现,我是不是好傻好痴情的那个女子。
晚上看《青年文摘》杂志,有一篇文章:怎样才过得快乐些:“凡事宽容些,不苛求,有自己的趣味。。。。。。”
七月一日
说话温柔细气的阿君帮我做了一些靓衣服,穿在身上,人是斯文好看多了。但辛苦劳累了阿君,心里是不安的,就送了一本相册给她。我也说过要现实,打算也花些时间,有耐心加信心,向阿君学习裁剪,不然三姐都说我一无是处的。
下午仍是下了场大雨,灰蒙蒙的一片一片的下着。雨很美,山林丛竹都画上了雨涟。那电线上的雨珠排着队儿亮晶晶的加上那雨势,组成了一片迷茫而惊喜的山水画。
七月四日晴
今天,有一位年轻司机在我书店翻书看,开玩笑,说一些好笑的话逗我,逗得我真的好笑。
他说不用看那些书,看我的表情可就够了,挺是丰富的,一下恼一下笑够好看了。一时又说这说那,我都不理釆,边看书,一下看到时间就是金钱,我说:“你们在浪费金钱,还不走呀?”
他说:“和你谈话浪费金钱也值得呀。”
我没回应他,知道是在逢场作戏吧,互不相关。可惜却又不希望他离开我门市部,他也好象有这种心理。我是跌过一次的,明知这种性格的人很会“投其所好”的圆滑,并且又会察言观色的,什么“亭亭玉立”“清水出芙蓉”的他都会形容了。怎么我也喜欢他这样虚的甜嘴巴呢?
七月五日
《山夜》的初稿己完,只是把平日构思好的情节记下来。哪里该详写,哪儿该略写也弄不清,还需慢慢理清。一些该细描的就该细细描写。修改还要很多时间,比如写开篇吧,写了又写都不能写好。最迟都要八月中旬才交作业了。然后又开始学写诗,定在九月中旬寄交第四篇作业。寄完作业,再是准备求人调回乐昌去上班了。
七月六日
午睡中梦见自己也在算命,那算命先生说:“你命不好,没生成。”父亲坐在身边,说父母没生好我的五官。我有点气馁,气醒,才知是梦。梦似真的,给醒来的我带来无数的猜测:我的命不好?似乎有点悲哀,觉得自己以后的命运真的不会好。但又想:人的命运是由环境和性格所造成的。
我还是想摆脱这乏味的工作,我真能做到一尘不染吗?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怕,我怕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金钱世界里,担心自己被人吃了而赔钱。
晚上学剪裁衣服,接着看些文学资料,心里好充实高兴。
六月七日晴
三点多钟和红秋坐别人的车回去。我在廊田下车去李君上班的邮政局处。因早上他己打过电话三姐华华都在他那里。
去到他们还在午睡,我就小鸟一样吱吱喳喳的把他们吵醒,一直到吃完晚饭,我们才骑单车回乐昌。
一路上,我们讲到寻找怎样的爱情。三姐总爱说别人怎么说她的李君怎么好,她又总在赞他的人缘是真的好。我总是耐心的听着想着。三姐总算遇到了爱情,婚姻生活也会幸福!
七月十日
晚上看电影《不一样的爱》林青霞扮演女主角,也很纯情,还是第一次看她演戏,很喜欢她的清纯。
不知为什么?得到,反而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
没有得到时,你会有无穷的遐想,去追求去得到。一旦得到了就失去了追求,心里失去了一个梦。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的空虚使人觉得更加的无趣。
我得到了吗?那时的心情总以为成了一半,己经和他有了牵连,一种无法说出的失落使我又重新面对现实,烦恼袭扰着我:婚姻真是爱情的坟墓?我既想又怕。
七月十一日
早上八点就被叫起床,说人家来了不好。直等到十一点钟才见他和一个人来,讲不上什么,干坐着,然后翻翻书,等到十二点三姐下班回来气氛才随便下来。吃完午饭他说出去就一直没来,搞得全家人都说他是大骗子,叫我别和这些人拉扯,我更讨厌听到这句话。母亲说得更惨,说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连饭也不留他吃就好了。他做事从来是不讲信用的,我也很少相信他,也猜不出他为什么失言?
一点多钟又去艳芬家,她己出街。四点多她来了,也说起她要去顺德打工,户口也转下去以后成家也在那里了。我说丽梅也有人帮她介绍广州的。芬说更好,那时三人都嫁得远远的了。然后才提起她的那位他。她说两人虽然很斗气,在心里也相爱,是有点不舍吧。我说是初恋,当然很难忘记。
七月十三日
回去休息四天总觉得无聊,又热。
回来五山上班能有大半的时间属于我,我也很开心。十点钟下班,十二点上班。匆匆写完这几天的日记,才可安定下来重新修改作业。想到可以有许多的事要做,可以计算好时间,不只觉得时间快过,也还觉到了一点生活的乐趣。这样也不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起码就有了精神的寄托。不至于要把自己整个的身心寄托在男人身上,付出的爱和男人是平等的。不要做可怜的女人,真是我自己的快乐。
我准备这一生,要用一生的爱来爱我所喜爱的文学,然后才是爱情。有时事业和爱情是同等重要的,却又发现所爱的文学比爱情更重要,不是吗?男人也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女人才是第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