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看电视,觉得还是当演星好呀,又有钱又有艺术,有大事业的追求。
九一年六月二十四日晴
今天休假,不想上班,觉得累了,不如用一天的时间来搞文学方面的。
七点多就醒来起床,母亲去大姐家,那一阵我颇觉自己孤独。
吃了早餐我先看写到哪里,该不该再多写一章?又看看以前抄的理论知识,觉得该是多写一章多增加些内容加深主题,比如男主人公的那种愤世嫉俗在后面稍修改后才得到深化,写多一章才可以反映社会上一些现实生活中的问题,阶层地位的问题,觉得自己所写的东西都是生活较窄思想内容不够深入,总是摆不脱自己的影子反映的内容也不多。
以后也不写什么了,因为没什么生活体验,写不出较深的思想内容,社会问题,反映不出时代,也没什么艺术价值,也得不到高境界的发展。
可是我仍是那么深爱艺术,那本《复活》也讲到农奴制,农村生活的困苦,土地私有制,反制度,阶级阶层(高中低)地位的社会问题,还有法庭上不公正的……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吃了午饭睡到四点钟又看书,看到聂赫留朵夫和卡秋莎,玛丝洛娃在他姑姑家花园捉迷藏,在草丛间因爱慕发生的性爱让我着迷,让我重坠看书的快乐,情感的激荡让脸也热乎乎的羞涩泛红。
实在,文学带给了我许多快乐,让我发自内心的爱它。
在早上看书不集中精神时边抹单车边想:要是我有钱,一定要做一番事业,旅游,写游记,印刷书,办文学社。到现在才发现钱有多重要,只有它才可以做事业,经济的发达才可以影响到一个社会的发展,最起码是人们生存的基本,没有经济的来源能存活吗?
晚上又迷上《复活》日记只写了一大半就不写了。
九一年六月二十五日
上早班,抄完第十五章,又想写第十六章,可是写不下去难于下笔。
九点多三姐来了带旎旎去看医生,胎检的孕妇很多,又看见小白的妹妹也来胎检,聊了一会。
十二点钟下班买了香瓜去大姐家吃午饭。她们在捡煤。
午饭后也没午睡,想和三姐聊些工作上的不满,可见她沉醉在旎旎的爱中,只好不讲,而不讲什么能聚在一起心里也似乎满足了,见姐那么满足的沉浸在做妈妈的幸福里,我己说不出自己的烦恼。
迷迷糊糊啰嗦到三点钟吃了香瓜就去了上班,顺路买了一本《青年一代》
快下班时邓雪的外甥女来站了一会,说她调去顺德教书能转户口,放暑假可以教学生跳舞当“炒更”。
邓说她男友还是大学生,我听着像有些刺耳,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感到很失意:工作收入又不稳定又找不到出路,爱情也好失望,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无从寄托。
今日买回的《青年一代》里能找回我那年轻失落的心么?或许就是在这个年龄才会觉得自己失落的太多吧?所想要的似乎一切都不能拥有,叫同学朋友不要那么苛求,淡淡的看待人生,叫自己不要那么奢侈贪心,然而内心却拂不去别人成功带来自己的失落,觉得自己无能,什么事也做不成的是个庸人。
找不到一条属于自己所喜欢的路,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价值感而去发挥自己的才能。在自身上感觉不到自我的价值真没意思。
而我,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实在太难,要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爱的人也太难,世事都太难,太难太难。
睡觉之前又痴迷地看《复活》刚刚看到他对她爱的微妙无以控制时产生了性描写时,母亲又在隔壁不停的发唠骚了。
九一年六月二十六日阴
今日盘点,这里的人事更加让人烦腻可厌。
反正辛苦一点的工作,都会推来推去的。
那个廖每天喝茶讲世道不公的话题是最拿手的,工作多做一点也会骂人的懒。
人讲人鬼打鬼的上班,不讲也罢。
九一年六月二十七日雨
不用上早班时,迷迷糊糊的睡一会,以为母亲去了大姐家,心里竟又害怕那些孤独,不知怎的又觉得空落。
等要上早班时却又害怕清晨的压力,等去上班的路上,又喜欢那晨曦的清新凉爽,新一天又开始了。
十二点去上班,好让人困倦,早上没睡够吧,竟然没有精力写什么,神情倦怠。
阿君下班路过,和她聊了好一会,一点钟她才走。聊工作现实,我们的工资收入稳定的话我所处的环境比她好。
到了三点钟二姐来和她一起上街,我在翻书看让人说,也不打算买什么只是来看看书摊上的书。
路过文化宫见有人在合唱歌,我精神庸倦,站在那看了看便走了,走回的路上觉自己太空虚太无神,像个傻子般在那里东游西逛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出来打发一阵时间。
晚上写了一篇日记,续看《复活》看着看着,竟然跌书睡了,关灯睡觉,也快十二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