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吗?
种完兰花,我就在细细的观赏,我想,冬天了,我就种冬兰,这样春夏秋冬的兰花也有了。
刚欣赏完就帮群姨写信给她妹妹,她哭着说她老公怎样的打她折磨她,真是可怜的“祥林嫂”。
九一年九月十四日
想到三点钟后要出去,午睡就睡不着了,去竹林图书馆报名没人在,去了阿君家与她聊天,她帮我车裤链,谈话时,隐约听出她在追忆过去的女子生活,后悔太早结婚,现在就要做妈妈了,似还不安,到了一定的年纪,不恋爱不结婚也会有它烦恼的事情。
我说:“所以在年轻时不知珍惜年少的时光,返过头来连追忆也是不好了。”
她说:“也就在五山那时处境再烦,我们都疯玩过,回首往事依旧快乐!想当时和妹妹在一起生活时多自由,结了婚怎么都有心理负担。”
我除开对过去的五山生活依恋外,很少再怀念过去的时光,就象当告别少女时代走入少妇时代,都有很多时间去享受生活,只是觉得处在什么阶段就好好的把握它抓住它甚至是享受它,等回首往事时,我只有一丝淡淡的依恋和回味,不要那一丝丝的失落。
尽管岁月从我的生命中过去,但我却觉自己活过,那些日子都曾属于我。
那一本本日记记载下来的日子,我完全不知道最怀念哪一段时光?少年有少年的愁,青年有青年时期的天真幻想,浪漫,与及初出社会的迷惘。中年也有中年的烦恼忧愁,也有秋天般的收获,等到了老年,也不再年轻气盛,有了平和宁静深远,做自己想做的事,还可实现年轻时的梦想,根本不是我曾想象的孤独寂寞。
有人说是恋爱时期最快乐,想想也是吧?无忧无虑的好像浪漫的春天,到处都是迷雾春花,可惜有的人却从没恋爱过,或有爱情没有结果,变成了无奈。
九一年九月十五日
这是一个多么不同特别的一天。
早上八点我去了竹林公园,还没开始讲课,我去了借书,没借,便当会员用一块钱听陈初华讲课。
一开始认识俩个女子,一个是华华的同学,听课一点也没听进心,也不知他讲些什么,好象在自言自语似的,想要认识些搞文学创作的人,不如面对面聊不是更好吗?
前面的男子就是邓雪梅介绍认识的,但我们没有说过话,今天不是有机会认识了吗?
我说:“喂,怎么不去邓雪梅那里了?”
他说:“我是很少去她那里,与她也没什么思想交流。”
我说:“那时邓说过我还记得吧?她说你是很有才华的,文章也得过不少奖,你说切磋,也不用这么谦虚吧?”
他说:“其实我也觉自己写的文章还不是真正的成熟。”
我说:“你写的是现实主义派呢还是浪漫主义派?”
“都不是,我的文章属山地派,很深沉的。”开始我没听清,后他解释,意是深沉得好似挖山草药般的挖掘。
我说:“那么是野兽派还好。”
我又顺便说了下邓的事,他说不可以断言,说出去的话是要对别人对自己负责的。
我说:“你有没看过刘再复的《性格组合论》?那里对人性的分析是很透切的。”
“看过。”
我们又在争论着文学,我说写作没有生活经历就像无水之源,他说生活人人都有,但还是靠自己去发现开掘,他说举个列子,但因是上课不好说,起码要对别人的尊重,平时又可以在一起,下课再说。
他问我有没纸?写了电话号码地址给我,叫我到时打电话给他,说到这儿刚好下课几分钟,他举例说:“百货大楼路口有一盲老人,棍子丢失在地,怎么也摸不到,而一人路过,也不帮他拾起,这个老人是盲的,而这个年轻人的心就更盲,这就是的字眼了。”
我觉得这个例子很能说服我的“没有生活”。
他还说他前面坐的那女子写了一篇凄凉美的爱情,她写的是一个女子力从反对家庭安排的婚姻,勇敢的走出自己的路而和她爱的人在一起,这种事在你我身上都会发生,但内容被她提炼,主题是她去写去挖掘了,结果象她这一类的主题是很多人有,但提升得不同就她一个人有。
我说:“是不是勇敢反抗安排的婚姻?”
他说:“不是,它只是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失落,让人回味,余音未了。”
我说我想写篇,关于山里年轻人对生命的无奈和挣扎。
他说生命的无奈谁都会有,只靠自己去改变:“你是在过五山的,你要把山融入你的中,一定要有山的特色风味,把它写得沉甸甸的深幽。”
我听了不是很明白,以为他叫我写农村题材,他说不是。
他说:“你现在不懂,若是五年前我也不懂。”
他说追求文学不一定要成功。
他说:“我绝不后悔自己对文学的爱好追求,追求它可以使我观察社会,体验人生,发现生活。”
难道我就后悔我爱过文学吗?我在乎它的过程:”当然啦,起码在精神上得到充实和快乐”
后来我要赶时间上中班就说走了。他说要我多看几回《红楼梦》,他也正看,我说看过,近来也喜欢看些名着。
他说他除开诗歌没获奖外,别的文体都在市获奖,不过没打进省,我说陈初华的进了省。
他说他的知名度是在县市就有了,现在正写电视剧,戏剧包括多方面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