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方宴溪来了房间之后,方宴溪就找了个借口说道:“小二,麻烦把你家掌柜叫来,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他做。”
小二不疑有他,便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声,方宴溪正准备起身去开门的时候,忽然一顿,警惕地发问道:“是谁啊?”
“娘子,奴是来给您送茶水的。”门外是一个清灵的女孩声,倒是让方宴溪松了口气,走过去开了门。
但是这一开门就生了变故,门外竟然是莲台郡主魏香然!
魏香然一见方宴溪开了门就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向方宴溪撒了一把迷药。
方宴溪倒退几步,想要屏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已经吸入了一些迷药,也不知道魏香然哪里搞来的这迷药,药效很是厉害,不过是吸入了一点,方宴溪就已经感觉到头昏沉沉的,方宴溪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但是总要给自己留下逃生的机会,一把抽出袖子里的一个东西,趁魏香然没注意的时候扔到了桌子底下。
魏香然当时也只顾着用袖子遮盖住自己,以防自己吸入迷药,倒也没有注意到方宴溪做了什么。
等方宴溪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魏香然绑了起来,关在一个看似是寺庙的地方。
方宴溪强忍着喉中的痒意,观察了一下自己被关的地方,这地方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难怪魏香然藏身于此暂时没被发现,只不过不知道自己留下的记号能不能被人发现。
当时在方宴溪快要彻底昏迷的时候,方宴溪用簪子划破了手,血滴了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人发现这血迹。
“这里面的贱人怎么样了?”外面传来魏香然的声音。
回答魏香然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回郡主,一刻钟前我进去看过,还未醒来。”
方宴溪听到这一番对话,心微微一紧,然后闭上了眼睛。
“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随后传来鞋子踩在稻草上面的声音。
这脚步声听着有些轻,应该是魏香然。方宴溪在心里想着。
魏香然一进来,看着方宴溪躺在那里的样子就忍不住发笑,边笑着边说道:“尊贵的太孙妃娘娘,没想到你落到了我的手上……”
方宴溪依旧装睡,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就因为这样,魏香然忽然暴起,给了方宴溪一巴掌,骂道:“死贱人,算着时间你也应该醒了,还给我装!”
方宴溪有些不明白,魏香然今年不过十三岁,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疯疯癫癫又心狠手辣的样子。
“郡主,你这是做什么?”见魏香然识破了自己,方宴溪也不装了,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魏香然,然后努力坐了起来。
魏香然见方宴溪同自己说话,脸上出现了恨意,上来又是几个耳光,嘴里不停地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害得我如今家破人亡!”
方宴溪被打的两脸红肿,但是眼睛里依旧带着嘲讽之色:“郡主,你的父亲和你不还好好的活着,至于你的母亲,可不是我们害的,是你的父亲,亲手杀了你的母亲!”
魏香然听着方宴溪说的话,忽然就暴怒起来,抱着头神情恍惚:“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我母妃怎么……我父王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方宴溪默默观察着魏香然的反应,看样子,魏香然的精神已经不太好了,俨然是一个疯子的模样,自己要是落到这样的疯子手里怕是……
“郡主也别太难过,你父王可还健在呢!他对你这般的好,还给你留了人,让你跑出来了。”方宴溪试探地开口说了一句话,想看看魏香然有什么反应。
魏香然忽的尖叫起来,然后一下哭一下笑的,最后是外面来人,不知道给魏香然吃了什么,才让她恢复平静。
“方宴溪,我暂且留着你的命,是因为你对我而言还有些用处,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想着逃!不然我让人扒了你的皮!”
方宴溪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一丝认真:“郡主,在你眼里我一向是个狡猾的人,不如这样,我帮着你救出你的父亲,你放我离开,如何?”
魏香然先是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扫是一圈方宴溪,很是不相信她说的话。方宴溪自然是看出来了,便说道:“郡主是觉得我人微言轻不可信是吧。但是郡主想一想,太孙殿下是我的未来夫君,总有些消息是我能知道的,而且这消息别人还不一定知道。你说呢?”
魏香然想着,反正现在方宴溪在自己手中,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这些练家子手中逃出,便也放松了一些警惕,笑道:“好啊,你最好说到做到。”
大概是魏香然的年纪和阅历都不够,做事不太谨慎,再加上她绑走方宴溪其实是临时的举动,留下了很多的破绽,酒楼的小二带着掌柜到房间的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有残留的迷药还有些打斗的痕迹,当下就察觉不对,掌柜的是福康长公主培养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方宴溪留下的线索,立马通知了福康长公主。
福康长公主连忙派人搜寻方宴溪的踪迹,但是她自己无法到场,便想到了魏淮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魏淮川,魏淮川便带着人和福康长公主的人兵分两路寻找,在酒楼后面寻着一丝丝血迹找到一个方向。
在第二日太阳微微升起的时候,魏香然手下的人给方宴溪送饭。
“喂,快起来吧!”一道清脆又带着跋扈的声音叫醒了方宴溪,方宴溪闻到了食物的味道,确实有些饿得慌了。
那女使蹲下身子,将一个油纸包起来的包子放到地上,在方宴溪挣扎着伸手的时候,忽然抓住方宴溪的手,迅速地赛了点东西给她,然后朝着方宴溪眨眨眼睛,便起身离开了。
方宴溪意识到这人应该是来帮自己的,连忙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纸条用手指塞到袖子里去,然后开始吃包子。
等感觉到没有那么危险的时候,方宴溪悄悄拿出纸条,上面写着:已找到你的大概位置,但不可轻举妄动,放心。
方宴溪看完,猜到是自己的救兵来了,放下心来,但是担心纸条被魏香然发现,便直接吃了进去。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魏香然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这贱人可有什么反应?”
“郡主放心,奴刚刚进去送过食物,看她的样子很是虚弱,应该不敢有什么举动。”是刚刚送纸条的那个女使。
魏香然冷哼一声,打开了锁,走了进来。